秦无秉的面容此刻已沉如寒铁,冷峻至极,即便秦天的言辞间未直接点破,那份暗含的指控却也如利刃般,精准无误地刺向他心中的软肋。
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威严的公然挑衅,更是如同惊雷般,在他身为天门门主的尊严之上轰然炸响,携带着不容小觑的威胁与震慑之力。
身为天门之主,秦无秉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人,俯瞰众生,而今,却在这片他亲手构筑的天幕之下,被一个区区分支中的后生小辈,以如此直接且不留情面的方式拂了颜面。
这份屈辱,如同烈火烹油,烧得他五脏六腑翻腾不已,恨意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理智的堤坝冲垮。
秦无秉的拳头紧攥,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凝聚于这方寸之间。
他周身的气息紧绷到了极点,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即将爆发的力量,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虬龙般蜿蜒凸起,彰显着他内心翻涌的波涛。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也是一场尊严与权力的交锋。
对于秦无秉而言,今日之事,无疑是他人生中最为屈辱的一页,但同样,也是激发他内心深处那股滔天的杀意。
秦无秉心里十分清楚,秦天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得到了三块玉佩,如果再不加以阻止,将这个家伙彻底遏制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后果不堪设想。
再则,唯有以更强大的力量,更决绝的手段,方能洗刷今日的耻辱,重振天门之威。
秦天悠然立于原地,指尖轻轻弹落烟灰,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是他内心得意之情的具象化,缓缓弥漫在空气中。
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眼前景象的嘲讽,又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快意。
“哟,瞧瞧这,叫什么事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刃,精准无误地刺向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秦天缓缓转身,目光在秦无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停留片刻,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作。
“门主大人,你说这世间怎就有这么些人,总爱去触碰那些他们根本招惹不起的人呢?想要驾驭自己驾驭不了的力量,这无疑是稚子玩火,不知深浅,最终只能自食其果。”
“看看现在,这不就应验了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啧啧,何苦呢?”
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秦无秉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岩浆,在胸膛内汹涌澎湃,双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被秦天的话激到了极致。
而周围,陈柏森及一众天门古武高手,也是面露怒色,眼神中充满了对秦天言语的愤慨与不满。
他们瞪大了眼睛,怒意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激荡,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秦天,你休要太过嚣张!”陈柏森终于按捺不住,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形一动,便欲上前,却被身旁的同伴轻轻拉住,示意他冷静。
这一刻,整个龙叙堂内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张力所充斥,紧张与对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秦天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的那抹笑,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他早已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