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两声划破寂静,如同死神镰刀出鞘的轻吟,令人心寒。
秦天双手如同舞动着的死亡之翼,猛然挥动间,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几个漆黑如墨的漩涡凭空而生,它们旋转着,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吸扯之力,仿佛是自九幽之下张开的巨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生机。
这些漩涡不仅扭曲了空间,更将阵法内所有活人的惊恐面容映照得扭曲而绝望。
他们尖叫、挣扎,却如同蝼蚁般无力逃脱这股来自地狱的召唤。
秦天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决绝,他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宛如掌控生死的幽冥使者。
“死……”随着秦天一声怒喝,这声音低沉而冰冷,像冬日里最后一片雪花落在冻僵的心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见那些漩涡骤然加速,旋转得更为疯狂,它们像是饥饿已久的猛兽,不顾一切地吞噬着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被困于阵法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卷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们的哭喊、求饶瞬间被漩涡的轰鸣所淹没,直至最后一点光影也被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死寂,和空气中残留的丝丝血腥与不甘。
整个过程,短暂而残酷,仅仅两分多钟的时间,一个生机勃勃的场景便化作了死寂的废墟。
连恩靳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震撼得四肢发软,面如土色。
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之手扼住,连一丝微弱的呼喊都无法挤出。
在这片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天地间,秦天仿佛成了唯一的主宰,他的身影在渐渐散去的阴云中显得格外孤高与冷酷,而他那句简短的“死”,则成了这片空间中最令人胆寒的咒语,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连恩靳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气血和修为灵力也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流逝。
所有都被秦天吞噬后,吸入体内。
哼!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那双眼眸中仿佛凝聚了千年寒冰,直射向面前衣衫褴褛的连恩靳。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残忍:“连恩靳,现在的你,看起来真的很像一条丧家之犬。”
“这滋味,是否比你昔日强加于人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记住,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死亡盛宴,才刚刚开始呢。”
说完,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连恩靳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哑而微弱的呜咽:“不……”
然而,这微弱的反抗之声尚未完全逸出,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极寒之气彻底冻结。
这股寒气,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穿透了连恩靳的每一寸肌肤,直抵骨髓。
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每一次颤动都伴随着灵魂的哀嚎,仿佛连灵魂都在这极致的寒冷中颤抖、碎裂。
四肢百骸间,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游走,它们不仅刺破了血肉,更穿透了神经,带来的是一种超越肉体疼痛的、直击灵魂的折磨。
那痛楚,比万蚁噬心更为惨烈,每一秒都像是永恒,让人生不如死。连恩靳的双眼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交织的表情,他试图张口呼救,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呻吟。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却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也无法闭眼逃避。
秦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要让连恩靳亲身体会到,那些因他而起的痛苦与绝望,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
秦天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才是这场复仇大戏中,最冷酷无情的导演,也是唯一的主宰。
事已至此,秦天也就彻底失去了耐心。
现在他关心的,是如何才能将第三块玉佩的能量纳为己用。
倘若秦天预料的没错,天门必然会在近期出手,这对于秦天来说,是一个威胁。
加上九圣城、龙门这两大势力的打压,秦天如果能熔炼第三块玉佩的能量,那他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
只要是挑衅他的人,对他构成威胁的势力,斩之,除之。
秦天深吸一口气,双腿缓缓盘起,仿佛一位古老的修行者,正准备踏入那未知而神秘的境界。
他闭目凝神,心念一动,那枚悬挂于胸前的玉佩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轻轻颤动起来,释放出温润而深邃的能量波动。
这能量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秦天的四肢百骸,最终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在他周身萦绕盘旋。
随着秦天对玉佩能量的引导与运用,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渐渐地,一圈圈璀璨的光芒自他体内迸发而出,犹如晨曦初照,穿透了这葬天阵中无尽的黑暗与沉寂。
那光芒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若是有生灵恰好身处这阵法之内,定会不由自主地被这股耀眼的光辉所吸引,目光无法移开分毫。
光芒之中,秦天的身影被完全包裹,宛如一尊被神光沐浴的战神,既神圣又威严。
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