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仅仅勉强勾勒出秦天那挺拔如松的身影。
秦天的嘴角勾勒出阴鸷的微笑，不再是简单的弧度，而是好似能吞噬人心底的恐惧，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连灵魂都好似会跟着在颤抖。
那双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冷冽得足以穿透世间一切温暖，将周遭的空气一寸寸冻结成霜。
秦天缓缓踱步至灰袍老者面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搏上，沉重而有力。
灰袍老者蜷缩在地，面容扭曲，痛苦的呻吟如同被风撕扯的残叶，断断续续，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
汗水与泪水交织，模糊了灰袍老者的视线，却无法模糊秦天那如刀刻般清晰的轮廓。
“怎么样？”
秦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敲击在老者的心头：“这滋味，是不是如烈火焚身，又似寒冰刺骨，让你在这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每一刻都如同在煎熬？”
“我敢说，这痛苦，足以让你在余生都无法忘怀。”
秦天的话，不仅有着对老者痛苦的嘲讽，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与决绝。
好似是在告诉灰袍老者，这一切不过是他应得的报应。
而秦天只是那个执行判决的冷酷使者。
灰袍老者颤抖着，想要开口反驳，却只能发出更加微弱的呜咽。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是他此生无法企及的存在。
那份从秦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仅仅是死亡的气息，更是对世间一切规则的无视与践踏，如同真正的恶魔降临，让人心生绝望。
秦天轻轻摇头，那抹嘲讽之色更甚：“看来，你真的老了，连最基本的理解力都丧失了，我说的话，你根本就听不懂，如今，却只能成为一个苟延残喘的可怜虫，呵呵……”
随着秦天的话语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更加沉重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灰袍老者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绝望的泪光。
秦天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声音低沉而冷酷：“为什么一定要挑衅我的耐心和底线呢？”
灰袍老者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秦天。
这个老家伙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如此可怕的对手，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残忍无情。
仅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拥有如此缜密的布局和心思。
此时，秦天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么大年纪了，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
说完，秦天的动作犹如猎豹扑食，迅猛而决绝。
他的手指间仿佛蕴含着山岳崩塌的力量，猛然间，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自掌心喷薄而出，伴随着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冽寒光，他的手仿佛化作了无坚不摧的铁钳。
“咔嚓！”
一声清脆却骇人的声响，响彻整个空间，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灰袍老者的另一条腿，在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下，竟被硬生生地捏成了无数碎骨与血肉模糊的残片，散落一地，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骨头断裂后特有的腥味，这股气息仿佛有形之物，缠绕着、挤压着每个人的呼吸，让人几乎窒息。
四周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骤降，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葬天阵内的九圣城古武高手们，平日里皆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自视甚高，傲视群雄。
然而此刻，他们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身体僵硬，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切的恐惧。
他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们内心恐惧的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