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龙揉了揉手腕，说：“能不能先把手铐给我松一松，有点紧。”
吕思刚点上一根烟，对身边的干警说：“准备吧！”
干警打开电脑屏幕，对吕思刚说：“吕副局，可以开始了。”
“呼～”
吕思刚抽了一口烟，按照正常流程讯问了程玉龙的姓名等个人信息。
程玉龙摸了摸手腕，说：“能不能先给我把手铐松一松，太疼了。”
吕思刚站起身来到程玉龙面前站住。
他弯下身看着程玉龙，说：“我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话音刚落，吕思刚双手抓着程玉龙手上的手铐猛地用力一捏，手铐瞬间缩进去两个齿。
“咝……”
程玉龙疼的龇牙咧嘴，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吕思刚走回到座位上坐下后，拆开了其中的一份档案看了起来。
“王林你认不认识？”吕思刚突然问道。
程玉龙回道：“认识，怎么了？”
“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
吕思刚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于是，他拿起两张照片展示给程玉龙看。
“这是今年5月22日晚上11点27分，城北高速公路第17和18两个行道测速监控抓拍的画面，坐在后座上的是你和王林吧？”
程玉龙眯着眼看了一眼那两张照片没有说话。
吕思刚放下那两张照片，又拿起两张照片，说：“这是当晚的11点34分，即将到达城北高速路口第35和第37两个行道测速监控抓拍的画面，坐在后座上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吕思刚放下照片，问道：“王林去哪了？”
程玉龙咽了一口唾沫，说：“他在半路下车了。”
吕思刚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问道：“他是下车了还是跳车了！？”
程玉龙看着吕思刚，说：“下车了。”
“程玉龙，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吕思刚再次抓起一张照片。
“程玉龙，这是当晚11点33分27秒，即将到达城北高速路口的第34行道测速监控抓拍的画面，当时你的车速达到了140迈每小时，你告诉我，后排车门跳下去的是谁？”
程玉龙看了一眼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回道：“我不知道。”
吕思刚放下那张照片，突然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程玉龙心里的防线有些开始破防了。
“不过，多亏了你那辆白色陆地巡洋舰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了一切，你要不要看看？”
程玉龙嘴角抽动了一下，头皮也开始发麻。
他抬起头看着吕思刚，说：“是他自己要跳的车……”
“你再说一遍！他跳之前不是你逼着让他跳下去的吗？！”
吕思刚的话让程玉龙浑身都在颤抖。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高声喊道：“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我怎么知道他竟然真的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吕思刚抬起手指着程玉龙，大声说道：“你承认是你让他跳的车了？！”
程玉龙慢慢地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听使唤地疯狂哆嗦了起来。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真的跳了！”
吕思刚往椅子后背一靠，悠悠地说道：“你知道你的行车记录仪录像，最多能保存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