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欧洲的海军这般强大,不知五年期限一到,你如何打算。”(当初杨三生击败普特斯曼后,曾与被俘的荷兰人有过5年约定。)
尚可喜仿佛随意的问着,一旁的萧平和冯保则慢下了手中的动作,余光则有意无意的瞟向格特曼。
那些在笨港工作的普通荷兰人,五年后,去留他们都不在意,可像格特曼这种在军中待过的海军将领,五年期限一到就离开的话,对海军来说,是一个损失。
并且如今的荷兰与杨三生敌对,放这些了解海军内情的荷兰人离开,必然是件糟糕的事。
“哈哈哈!”
格特曼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把在场的三人看的一愣。
“你们觉得,荷兰东印度公司招募的雇佣兵能有什么好的出身。
再说了,欧洲各国的贵族老爷都以能用到大明精美的瓷器为荣。”
说罢,格特曼随手提起桌上的一个精美的酒壶,指着它说道。
“你们知道,就这个小酒壶,在欧洲能值多少银子吗?
十两白银,整整十两白银啊!老子现在的俸禄也就每月几两银子,就这个破酒壶,放在欧洲都能值这么多钱,更别提老子身上穿的这身丝绸做的衣服了,包括茶叶,这些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欧洲那些贵族老爷才消费得起的玩意。
我一个雇佣兵,用命换来的钱,恐怕还不如几十斤茶叶值钱,你说我是犯了什么蠢,才会想到离开这里,回欧洲去受罪啊!”
听到格特曼的话,三人都是一愣,以往他们都是询问格特曼这一路从欧洲抵达大明的见闻,并没有深入了解过欧洲百姓的具体情况。
“难怪那些欧洲人,老想着来咱们大明做买卖,原来欧洲的那些贵族老爷,全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
冯保听完后,顿时开怀大笑。
“哈哈哈!来来来!一起喝酒!”
萧平豪迈的端起酒碗,大声道。
伴随着四人的欢笑声,这场聚会在日暮时分结束了。
四人脸上有说有笑的相互搀扶着,一边走,一边闲聊。
而四人的亲兵,则跟随在四人身后。
不多久,四人分别回到各自的军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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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济州岛有两座城市,一座是北部的主城耽罗城,现已改名为济州城,另一座则是新建在济州岛南部的城市,南济州城。
济州城内不仅居住着十余万人,还囊括了可以容纳近百艘船只停泊的商业码头以及造船厂、军港、校场和军营等设施。
南济州城,只有两三万人居住,且没有港口、军营和军港。
两座城内的日常治安由王远清招募的巡捕房维持,人数有一千五百人,由王远清管辖的文官负责管理。
由于济州城在岛上,且如今的济州岛十分安全,因此,济州城以及南济州城并没有实施宵禁,相反,还特别鼓励当地的居民以及外来的商人在夜间消费,促进济州岛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