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郑芝豹乘坐一艘快船抵达郑芝龙旗舰位置。
来不及多做休息,郑芝豹就急忙赶去会议室,进到会议室,他立刻跑到郑芝龙身边,把他在笨港所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居然如此恐怖!”
听完郑芝豹的汇报,郑芝龙大惊,他没想到,笨港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防御工事,这不就说明,如果他们无法消灭笨港海寇的水师和那些岸防炮台,那他们想要攻陷笨港,无异于痴人说梦!
随着郑芝豹的情报到来,这次议事很快就有了答案,放弃先发制人的打算。
采取防守策略,在金门等待可能会去同荷兰人汇合的笨港海寇,并立刻派人去大员岛和笨港之间的海域巡逻,拦截笨港海寇与荷兰人联络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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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清晨,广东省南澳岛。
原本悠闲清幽的南澳岛,如今却如临大敌,南澳港口驻扎的二十余艘明军船只和一千余水师官兵,全都在港口外围巡逻,并且驻守港口的步卒也全都进入战斗位置。
“张总兵,本官以为,红夷(荷兰人)已两次败与我朝,这次定然是那福建郑芝龙得罪了那些红夷。
导致红夷想要报复那郑芝龙,而那郑芝龙为了自保,这才遣人来告诉总兵大人红夷想要进攻南澳岛,就是想让张总兵牵扯进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当中。”
此时,南澳岛总兵府内,总兵张维正在听岛上的文官侃侃而谈。
“文大人多虑了,福建郑芝龙可是手握重兵,怎会惧怕那些红夷,定是郑芝龙收到了确凿的消息,这才遣人连夜赶来,否则,我南澳岛区区两三千兵马,怎能成为他郑芝龙对抗红夷的助力。”
总兵张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驻守南澳岛已有十余年,郑芝龙有如今这般强大也是他亲眼目睹的,对于郑芝龙,他是很钦佩的。
“张总兵可别忘了,近半年内,那些在广东沿海肆掠的海寇可全赖那郑芝龙的办事不力!本官没有责怪张总兵剿匪不力,已是张总兵之幸,怎么,张总兵还想为那郑芝龙开脱吗?!”
文陵作为刚来南澳岛的监察御史,他是特地为近几个月内,广东沿海猖獗的海寇而来。
不过,当文陵深入调查后才发现,这些在广东沿海肆掠的海寇全是针对郑芝龙的巨寇刘香时,顿时就把广东遭遇海寇袭掠的责任,全都归咎于郑芝龙的无能和养寇自重之上。
要不是因为郑芝龙不能出兵剿灭这些海寇,这些海寇怎能如此猖獗的在广东沿海肆意妄为。
对于文官的斥责,张维一句话都不想回应,但如今朝廷重文轻武,别看这文陵只是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但在地位上,却比他这个无品级的总兵地位高多了。
“文大人误会了,本将并没有为那郑芝龙开脱的意思,只是这些红夷的确曾在我朝沿海有掠夺民船的恶行。
本将这样做,也是为了南澳岛的百姓着想,请文大人看在岛上百姓的份上稍安勿躁。”
看到文陵突然愤怒,总兵张维只得立刻认错道歉,否则惹恼这些御史的话,他可没啥好果子吃。
“哼!本官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只是听那郑芝龙的片面之词,今日要是无战事发生,就请张总兵立刻归还将印,否则,就别怪本官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