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忘不了，他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那段时间每天省吃俭用，就差去网吧捡别人嚼剩下的槟榔充饥了。
约会、节日礼物、吃饭......通通都要花钱。
直到谈了一年，等他已经饿成皮包骨了才发现......自己给女朋友买的口红，很有可能都涂在了体育生学长的黑龙上。
这也是他后来黑化，成为无良酒吧老板的主要原因。
至于他们目前的性质......酒托？杀猪盘？仙人跳？
陈锋感觉都沾点，但却没那么严重，至少他们从没闹到警局过。
就好比刚才的大学生一样嘛，杨柔还是很有底线的，有钱人就上好点的酒，没钱的就喝点啤酒呗。
这叫什么？
用美人计来增加创收！
当然，不论嘴上说得多好听，他心里始终清楚，这肯定是不道德的。
但做生意就不能有道德，有良心的都喝西北风去了。
云影镇本来就是旅游景点，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只能自己想办法搞点创收，招揽客人。
再说了，他又没有刻意把酒卖贵......太多。
一点点而已。
就好比刚才的那个大学生，也就只收了三百元的卡座费，这已经算是黑商界的良心标杆。
杨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笑意，继续埋头处理手机上的消息。没几分钟，她便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过个十分钟左右，还会来一个，人到了别慌着动手，我先探探底，瞅我眼色行事。”
“行嘞。”
陈锋靠在墙边默默抽着烟，杨柔举起酒瓶，仰头猛地将其一饮而尽，接着随手把空酒瓶“哐当”一声扔在地上，而后推开门大步回到酒吧内。
陈锋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把杨柔丢掉的啤酒瓶捡了起来。
..........
十分钟后。
此刻坐在杨柔对面的，已然换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直勾勾地不断打量着杨柔，那目光仿若无尽深渊，盯得杨柔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站在人前一般。
“要点喝的吧？”
“行。”中年男人答应得极为爽快，面对眼前这般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他觉得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好好展示一下自己雄厚的财力。
“服务员！”
服务员满脸堆笑地抱着菜单快步走来，中年男人看都不屑看一眼，极为绅士地示意把菜单递给女士。
紧接着，他不动声色地往上拉了拉袖口，那块名贵的名牌手表瞬间露了出来，而后又故作随意地把车钥匙“啪”一声拍在了桌上。
杨柔虽说早把菜单内容烂熟于心，此刻却仍佯装仔细翻看，同时将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下有点棘手了，看样子这人是真有钱。
她心里可没那种撞上大肥羊、恨不得狠狠宰一刀的狂喜劲儿，她本意不过是挣点小钱罢了。
毕竟这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杀猪盘，一锤子买卖完事儿就能拍拍屁股跑路。
要知道，这世上所有的馈赠，可都暗中标注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