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了？”
叶若依看着陷入沉思的叶霖，觉得有些奇怪。
叶霖摇了摇头，“似乎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叶若依很关心。
叶霖思考着。
他原本的目的，
是帮助降臣修改记忆。
从而堵上她灵魂上的缺漏，止住枯竭。
事实上也做到了。
但，
残尸败蜕的能力消失，
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降臣如今的状态，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就是说，
降臣记忆的改变，
是真的影响到了她的人生轨迹。
是通过修改记忆，影响到了现实中的人生。
而这。
也就意味着。
他通过修改记忆，
直接影响到了时间长河中的现实。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就说明他恐怕是意外发现了一种了不得的能力。
不是天衍术。
大概率是前字秘的作用。
前字秘乃是一种主修元神的强大秘术，修炼到极致以后便可预知未来的发展轨迹。
也就是说前字秘可以影响到时间。
虽然这不是预知未来。
而是修改过去。
但大概率也是跟前字秘有关。
不过，
不管是怎么做到的。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无意间拥有了一种特殊能力。
只是……
叶霖的脸色变得古怪了。
“我在降臣的童年记忆中，留下了我的名字。”
“原本以为只是修改了一段记忆。”
“但似乎出现了些差错。”
“童年修改后的记忆，直接影响到了降臣的一生。也就是说……”
叶若依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她直接插话道，“也就是说，降臣会觉得，她从童年就认识你了？”
叶霖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样的。
叶若依思考道，“怪不得老板说要留她在雪月城当统帅时，她没有反对，或许她也有心要留在您的身边……”
叶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降臣童年便被他改变了命运。
她算是拯救了降臣，拯救了降臣的师傅，改变了她的一生。
而降臣直至长大，肯定也都记着他呢。
然后，就这样活了三百年。
三百年后，
突然在雪月城见到他。
定然会想到童年时期的经历。
然后又是忽然明白过来，童年时期的叶霖是怎么回事儿。
恐怕降臣心中才是极其复杂的。
改动了降臣一生的记忆。
这绝对是意想不到之事。
不过，
不管怎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也没有办法再更正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若依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老板，那这样说，降臣是‘认识你三百年’了么？你觉得她会不会对你有些其他心思呢？”
叶霖没好气地捏了捏叶若依的脸蛋儿，“三百年了，能记得什么。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感觉你说话不像是从前的你了。”
叶若依吐了吐小舌头。
立即乖巧了下来。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