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婉清看见自己的娘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娘,这坏女人羞辱我。”她哭着趴在邹双儿的身上。
邹双儿本就跪了两个时辰,此刻腿脚已经麻木了,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趴差点站不住脚。
可听见自己的女儿被羞辱,她面色当场微变,“老爷,妾身的孩子纵然有错,也有我这个娘来管,她凭什么教训妾身的女儿?”
镇北侯此刻头疼,刚刚看着叶澜音那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他真怕她再提和离。
“双儿,带孩子回去吧。”
“老爷!”邹双儿委屈的喊了一句。
“回去!”镇北侯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警告。
邹双儿憋屈,却只能带着孩子转身走。
叶澜音看着她虚伪的样子,想起了刚刚林绾绾的心声,开口道:
“慢着!”
邹双儿停下脚步,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女儿,别什么人都随便来认亲戚,侯爷是长安和绾绾几个孩子的爹,别以为成了贱妾,孩子就能有个爹傍身。”
邹双儿咬了咬牙,“是,夫人。”
“行了,从明日起,便不用再去跪了,回去吧。”
“是。”
邹双儿抱着邹婉清一肚子气的从芙蓉院离开。
这还没到院子里,就听见邹婉清不满的声音,“娘,您还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那主母根本就是故意羞辱我们的,我就是爹的女儿,我喊他有什么错?”
“明明是她这个外人插足了我们,抢走了你的夫君,还抢走了我的爹和哥哥,到头来她倒成了受害者!”
邹双儿何尝不生气。
她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从前在外面做外室,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偏生还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见到儿子也不能喊他。
这若是在外面,一家五口偶尔还能出门游玩。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得各种惩罚,她就恨意浓浓。
叶澜音,很快了,很快我就会把你灭了!
“婉清,你再忍忍,等你大哥科举一结束,我们就可以挺直腰杆了,到时候娘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真的吗?”邹婉清高兴极了。
“真的!”
邹双儿一脸疲惫,抱着邹婉清的手都使不上劲了。
“娘,您是不是很累?”
“嗯,娘很累。”
这些日子,她本就睡得不踏实,脸上被划伤,又被罚跪,这让她一度没有好心情。
今日又被叶澜音羞辱,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娘亲,您别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受到惩罚了。”
“什么意思?”邹双儿知道自己女儿是有点本事的。
“娘亲,您最近身子不适不好吗?女儿在想,一定是她的八字和您的八字不合,所以女儿刚刚悄悄在她院外,放了东西,把您的病气过给她。”
邹婉清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目光,饶是邹双儿也吓到了。
“只要她一死,这侯府还不是您说的算?”
“您为了林家生了那么多个孩子,哥哥才是正儿八经的林家血脉,他们那几个,不过都是野种……”
“唔唔唔。”
邹双儿死死的捂住邹婉清的嘴,低声道:“婉清,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随后左顾右看,加快了步伐。
“画梅,派人盯着她。”
叶澜音冷漠的从花园里走出来,看着远去的两人,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是,夫人。”
接近傍晚时分。
林长安从学堂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东西,他兴奋的冲进了芙蓉院。
“妹妹,妹妹,你看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
林长安人都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林绾绾坐在地上,玩着角落里小虫虫,胖乎乎的小背影,像一坨小肉。
【三哥?】
她小身板回转过身来。
当看见林长安怀中小黄小黄的东西时,小家伙眼睛闪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