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鸿兴楼的菜色终于买回来了,前厅后院都一块上了。
看着满汉全席的菜色,众人吃的津津有味,一个个都夸耀叶澜音不愧是大家闺秀,遇到事情冷静又睿智,不是妾室能够比得了的。
全然忘记了,是镇北侯花银子买来的吃食。
镇北侯黑着脸吃完了一顿宴席。
他满心期待的儿子婚礼,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丢人的方式结束。
这场婚礼,马上又成为了汴京热聊的话题。
众人前脚刚离去,他便让下人把妾室们都喊到前厅来。
“砰!”
桌上的茶杯被他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妾室们吓得一阵哆嗦。
“你们几个!真是好样的,好好地一场婚宴,让你们办成这样!”
羽双吓得磕头,“老爷,饶命啊,妾身们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啊,是啊,老爷,妾身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我们都很认真的学习的。”书雪带着哭腔道。
灵薇灵机一动,伸出手指向跪在另一边的邹双儿,“老爷,是邹妾室,是她,是她办的,我们不过是负责打下手。”
邹双儿吓得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灵薇。
“不,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我们大家一块跟着夫人学习,唯独你不认真学,一直在那里笑。”
“后来回去,你因为嫉妒我们,所以找机会打伤我的脸,如今宴会办砸了,又想怪我们身上。”
灵薇说完,对着镇北侯磕头,“老爷,妾身们自知没有邹妾室深得您的心,但是妾身们没有做过的事,打死我们也不承认。”
书雪听了灵薇话的,连忙附和。
生怕承认下去,被镇北侯怪罪。
“老爷,就是她,我们看的真真切切,那日她打了灵薇姐姐,后面她说宴会她来办,我们想着她得您的宠爱,所以都不敢和她争,只能给她打下手。”
镇北侯闻言面目狰狞的望向邹双儿。
“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邹双儿吓得跪地求饶,“老爷,不是妾身啊,妾身没有做过,她们冤枉妾身。”
“你的意思是,她们四个人一起冤案你?”镇北侯指向另外四人。
“老爷,真的不是妾身啊,妾身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去陷害我的…去陷害大公子啊。”
邹双儿一个劲的磕头,哭着解释。
灵薇冷冷的看向邹双儿,看着她脸上的疤痕,就想到自己脸上的疤,咬牙切齿道,“就是她,因为她嫉妒夫人,所以想陷害夫人!”
“让夫人落下一个苛责养子的罪名!”
羽双看了看灵薇,点头道:“老爷,三夫人说的没错,我们都不过是打下手。”
“邹双儿说,她知道宴会宴请哪些人,她很了解大公子,又说置办的东西,她来负责采买,我们见着她都懂,于是便答应了。”
邹双儿吓得身子一阵哆嗦。
就在这时,叶澜音从门口走进来,看着场面变得如此混乱,她蹙了蹙眉。
“侯爷,宾客们怎么那么快离去?”
镇北侯看见她来了,眉宇间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温和道:“澜音,你来的正好。”
“这宴会的事情,我本就说不能让这些人办,你看看,如今办成了什么样?”
叶澜音一脸茫然,“侯爷,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镇北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