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说不清楚。”萧倾月苦笑。
前世的她,何尝不是心甘情愿得被骗?
安宁郡主不过损失了些钱财,她却赔上了身家性命!
萧倾月正回想着前世的遭遇,就瞧见一辆马车晃晃悠悠迎面而来。
那是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寻常人可没资格坐。
萧倾月眼尖地瞥见车轱辘上的族徽。
得,真是冤家路窄。
“大胆!竟然连长公主府的马车都敢拦!还不速速让开!”驾车的车夫想来嚣张惯了,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就呵斥了起来。
萧倾月皱了皱眉。
以往长公主骄纵任性,也没到这个程度。
街道分明宽敞得很,只要稍稍错开,根本不会影响前行。可偏偏对方霸占着路中间的位子,逼得其他人不得不避让到两边。
人倒是还好,挪一挪就行了。可对于其他的马车和马匹,就不怎么友好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给大伙儿避让的时间,就在那儿吆喝起来。
着实是不像话!
“喂,前面的,还不赶紧挪开!耽误了贵人办事,小心你们的脑袋!”车夫扬起马鞭就要冲过去。
萧倾月能忍,她身边的丫鬟可忍不了。
“你嚣张给谁看呢!这路是你家的么?”若夏怒斥道。
“知道马车里坐的什么人么?说出来怕吓死你们!”车夫似乎没认出萧倾月来,还在一个劲儿地叫嚣着。
“哦,我倒是要问问这马车里的人,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在大街上仗势欺人!”萧倾月避让得还算及时,没伤到自个儿。但有些路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不是被吓得双腿发软,就是被马儿撞到,摔倒在地。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就在这时,丫鬟打起帘子,露出安宁郡主那张倨傲的脸。
此刻的她,应该在府里禁足。但因为听说陆行知因为房契的事,心里不痛快,这才偷偷溜出府,打算去侯府看望。
她本不想声张的,可对方是萧倾月,她难免要摆一摆郡主的谱。
“怎么,见了本郡主还不下马行礼?”安宁郡主昂着下巴,眼里淬满了轻蔑。
萧倾月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因为,她和陆行知青梅竹马,还订过亲。
其他人就算有那心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萧倾月不一样,她曾仗着是陆行知未婚妻子的身份,整天追在他身后,还做了那么多为人津津乐道的事。
安宁郡主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的关系,就难受得如同有蚂蚁在啃。
“郡主好像在禁足吧?”萧倾月可不惯着她。“你说,我现在派人去长公主府报信儿,你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姓陆的?”
如今的萧倾月,连提到陆行知的名讳都觉得恶心。
“你!”安宁郡主果然被拿捏住。
萧倾月才不怕她。“怎么,还要坚持让本官向你行礼么?”
安宁郡主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身上烧出个洞来。“别以为你欲擒故纵,行知就会回头娶你!你别做梦了!”
萧倾月都要被她的言论气笑了。“你以为我是欲擒故纵?”
“难道不是么?!”安宁郡主恶狠狠地说道。“你时不时地在本郡主面前提起他,不就是还放不下他?本郡主才是他要娶的人!只要有本郡主在的一天,你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臆想症?”萧倾月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都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