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打算咬舌自尽的，但那女子这么说了之后，他有点不敢了呢。
毕竟他们玄寂阁也遇到过这种死士，偶尔几次会发现死士并没有死的情况，但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是碰巧而已。
万一咬了舌头，真没死，又被这些人给整醒了可怎么办？
他能下定决心死一次，不代表能有第二次啊！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同僚，没准哪个就被审问出消息了，那他岂不是白死了？
“那什么，你们再换一个，这人先交给我吧。”
霍妜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提溜着黑衣人的后脖领就打算重新往屋子走。
褚卿剑眉微拧，“之前那个已经死了？”
“没有。”霍妜回过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他疯了......这次我收敛着点。”
“？”
这才多久啊，就弄疯了一个？？
暗离和暗巽对视一眼，心里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
果不其然，霍妜提着人进屋后，很快就听到了里面传出充满痛苦的惨嚎声。
那声音里还含着哭腔，令人头皮发麻，难以想象到底是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这叫收敛一点？
明显比之前更过分了啊喂！
褚卿不愧是摄政王，此刻已经反应了过来，沉声道：“审问的动作麻利点，等会她又要出来要人了。”
“哦！对对对！”
其他人打算把所有杀手都一次性弄醒，然后挨个把下巴安回去，问一个安一个。
这时候，褚卿眼眸微动，“等等，把他们弄醒后，先不要问，让他们多听听那边的动静。”
暗卫们先是一愣，随后就想通了其中关键，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这边刚把所有杀手都叫醒，那边的惨叫就停了下来。
紧接着，霍妜又从门后探出个脑袋，朝众人粲然一笑：“这次这个是死了，能不能再来一个？”
“...好的霍姑娘。”
暗离转头又在杀手中挑选起来，正巧看见个怒瞪着他们的，“就你了，眼睛这么炯炯有神，肯定扛得住。”
杀手：？
什么玩意儿？
其他杀手本来还不明白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把他们叫醒又不审问，就这么干等着有什么意义吗？
很快，屋内传来一道饱含着惊讶和愤怒的吼声：“你是......玄画师？！”
“！！？”
玄画师，刚才那个女人？！
痛苦、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响彻夜空。
那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一道黑影抱着脑袋踉跄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跑出来后倒在地上疯狂打滚挣扎，像是在经历什么极其痛苦的折磨。
这幅场景震荡了每个人的心神。
短短几息时间，那个杀手从最开始的挣扎变成了抽搐，然后逐渐平静下来。
暗巽眨了眨眼：“晕过去了？”
刚说话，地上的人就猛然坐了起来，然后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朝他们飞速爬来，嘴里还发出尖锐的疯笑。
场面相当骇人。
他爬过来后，褚卿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了老远。
那人在地上扭动了几下，没爬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怀疑，表情痛苦而扭曲：“我是鬼，我是鬼怎么能被人踹到呢？”
“......”
又疯一个，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