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抽动,白泽竭力按捺住要将洛安击以元神撞击的冲动,随后继续说道:“那位神秘存在的真实身份不便透露于你,你只需明白,我等对待你的方式,确因他而起,无误。”
“如此说来,你的话语比之前的誓词更有疑云啊。”
洛安略带嘲讽地瞥了眼白泽丰满的胸襟,仍旧带着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罢了,看在你修为深厚的份上,我暂且再信你一次。”
“那么,那位大能此刻身在何处?此事你总不至于也无法告知我吧?”
白泽:“……”
心中默念静心咒语,白泽深深吸了几口天地精气,方才抑制住再度涌起的欲对洛安施以神通教训一番的冲动,面含讥诮之意:“真是遗憾,此事同样涉密,不便告之。”
“那你到底能告诉我些什么呢?”洛安满腹疑惑,“这般这那都不能告诉,叫我如何信任你呢?”
白泽心中暗自叹息,语气无奈地道:“关于他之事多属禁谈,唯一能透露给你的是,在十多年前,由于几位少女顽劣,再加上几位闲散仙人的撺掇,此人与我等订立若干禁忌后便悄然离去,而在那之后,我们在那条古街上才有幸遇见了你。”
“原来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突然想起,慧音你说过有心仪之人却从未相见,莫非说的就是他么?”
瞬间化身八卦记者,洛安撇开那些规矩的问题,转而追问起白泽与那位大能的情感过往:“那么,能不能谈谈你和他的情感纠葛呢?嗯,你看你修为深厚,风华犹存,当年被追求的对象肯定是你吧?”
洛安上下审视着白泽,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尽管岁月已逝,慧音你依旧美丽如初。怎么样,当年那位追求者,定然是你吧?”
“你提到的那个‘年纪不小’简直是多余之词!”白泽怒吼一声,瞪着洛安,“还有,别跟我提那个家伙!他木讷得像个石头,却又总是装疯卖傻,即使发现了什么,也会佯装不知……哼,你竟然胆敢说他会追求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想找我给你治治啊!?”
满脸怒意的白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洛安就是那个让她愤恨不已的人。
被白泽犹如怨灵般的眼神吓得一愣,洛安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往秋千的一侧挪了挪,尽管并无实质性的距离变化,但多少增加了些许的安全感。
然后,他满脸凄然地吟诵起一句古诗:“人间何物堪至爱,唯有生死相许情……暗恋之人实乃悲哀矣!”
白泽面无表情地看着洛安,冷淡地问道:“你想怎么死?”
“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死!”
洛安正色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看到白泽几乎快要黑化的脸色,他机智地闭上了即将出口的那句刻薄话,随即岔开了话题。
“哈哈,明白了,既然你们如此待我不是因为我过于帅气而图谋不轨,那我这个周末或下个周末就会去那条古街逛逛。”
白泽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洛安,一言不发。
“喂喂,别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盯着我,我只是随便说两句真心话而已。”
白泽的目光愈发冰冷,其中透出的凶煞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之前我胡言乱语的行为,请您大人大量,慧音姑娘,原谅我吧!”
洛安讪笑着试图转换话题,然而此举并未奏效,反而让白泽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森可怕。为了保命考虑,洛安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摆出了投降的姿态,并诚恳地道歉。
“……唉,虽然我很生气,但我毕竟身为师尊……”
白泽忽然长叹一口气,看似轻轻地拍了拍洛安的肩膀,伴随着两声轻微的骨骼响动,她露出和煦的笑容,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洛安先前的失言之举。
紧接着,仿佛这才注意到洛安脸色铁青,还紧紧捂着肩膀的样子,白泽挑了挑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瞧你的样子,似乎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怪不得只能暗恋,这般的暴力女子,活该孤独一生!
内心暗自诅咒白泽最好孤老终生,洛安挤出一丝微笑,强撑道:“没,没事。只是肩膀突然有些疼……可能是以前修炼时留下的隐患发作了吧,一会儿就会好的。就不劳烦慧音姑娘费心了。”
开玩笑!若让这位只会暗恋的暴力女子动手治疗,我的肩膀岂不是更要痛上加痛!
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但看到洛安一副衰样,白泽终究还是决定放下心中的芥蒂,愉快地将那份不满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