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屿山码头驶往香江的水警指挥船上。
舱房中,良镇膺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严小开。
面对着这个位高权重的第一长官,严小开说心里没有压力,那是假的,但要说十分畏惧,那也不见得。
唐朝的皇帝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出于礼数,他还是在别人都退出去后,向他行了个礼,“长官!”
良镇膺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缓和,“小开,原本咱们早该见上一面的,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没曾想最后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
严小开觉得这样见面没有什么不好的,救了他的女儿,送了份见面礼呢!
良镇膺见严小开一直站着,这就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严小开摇头:“长官,我觉得我还是站着吧!”
良镇膺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笑意,“叫我长官并不是很合适啊,你不觉得你应该叫我一声爸吗?”
严小开汗了一下,心说你怎么占我便宜呢!
“长官,这个……只是任务的安排!”
良镇膺淡笑一下,“我当然清楚!”
“呃?”
“因为要上面派人来维和香江的地下秩序,是我提出申请的,而强加于你私生子的身份,也是我建议的。”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没有说多余的话。
良镇膺继续说,“不过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得知他们派了个毛头小伙来办这件事情,心里是真的很不爽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在敷衍我,在我看来,你这么年轻,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约见你的原因。”
其中还藏着这么个隐情,严小开是真不知道的,不过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嘴上无毛,办事不劳嘛!
良镇膺接着又说,“不过现在来看,我明显是估计错误了,因为你的表现太出我的意料了,你不但成功打入了红兴社团的核心内部,而且马上要成为新任龙头了!”
严小开有些嘲讽的说,“这还得归功于长官你给的私生子身份啊!”
良镇膺摇头,“没有能力的话,别说私生子身份,就是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也是不能成事的。”
严小开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小开,在完全不能摒弃地下秩序的现在,只能维持地下秩序的平稳,这是一个艰巨困难而又长远的任务,我希望你能持之以恒的坚守,更出色的完成这个任务。”
“长官放心,任务我既然接了,那就一定会完成的。一会儿到香江了,请让我把笑面虎及他的儿子一起带走!”
良镇膺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需要,你不需要通过其他人,可以直接联系我。我的号码你应该早就有了吧!之前你还打过给我的。”
严小开觉得这样当然是最好,省很多麻烦事呢!
良镇膺抬眼朝外面看看,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女儿良小妹与七妹正在聊天,这就说,“这次小妹的事情,谢谢你了!”
“长官不用客气,说起来小妹不也是我的妹妹吗?”
良镇膺恍然,笑着点点头,随后又感叹的说,“我要是真的有你这么一个出色又懂事的儿子,那就好了。”
严小开原本想问,你儿子不听话吗?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问:“长官,小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梅窝去的。”
良镇膺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次她模拟会考成绩排名倒退了一些,我训了她几句,她就自个跑出来了!”
严小开问:“小妹今年几岁了?”
良镇膺说,“刚满十七岁。”
“现在这个年纪是最青春叛逆的时期,过多的管束反倒会让孩子变得更倔强。我觉得,小妹这个年纪成学习成绩固然稻重要,但让她学会做人的原则,把握人生方向,让她懂得平等公正,养成正确的待人接物态度,这也是同等重要的。长官,你认同吗?”
说出这么有意义的话,严小开也有些吃惊,扪心自问,这真是我说的吗?
良镇膺沉思一阵,点点头,“或许你说得对吧,现在这代人和我们那代人不同,思想观念的差别就像是一道鸿沟,难以逾越啊!”
严小开摇头,“我看得出小妹是个很好的孩子,只要你耐心一些,她会听你的。”
良镇鹰叹气,“你别看她表面秀气文静,其实骨子里倔着呢!”
严小开和他聊了这么一阵,也感觉没什么要说的了,再和他待下去也感觉闷,所以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