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之后,这个宅子终于有了家的模样,只是要弄的东西仍然很多,围墙外面的墙皮显然不能再那样当当吊吊的残破脱落着,必须找人来重新弄,宅子里的门墙也不能那样晦暗发黑,必须找人来重新粉刷。
缺的东西也仍然很多,例如锅碗瓢盘,油盐酱醋……等等琐碎的东西。
两个搞完卫生的女人洗了手之后,坐在厅堂上,一边吃着汉堡可乐,一边商议着要购买的生活用品。
说说写写,郝婞竟然写了满满一大页的纸,完了之后,两人竟然就拍拍屁股,准备出门采购。
此际外面是什么情况,严小开不太清楚,但他感觉这个时候好像并不太适合出门,所以赶紧起身拦住了她们。
尚欣看见横在门口的严小开,疑惑的问:“阿大,你干嘛呀?”
“为了安全考虑,这几天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尚欣扬了扬郝婞写的那张纸说,“可是我们要买东西啊?家里柴米油盐碗筷碟子什么都没有,咱们不用吃啊?”
“吃的可以让人送外卖啊!”
尚欣有些恼的质问:“那要穿的内衣裤呢?也可以叫人送来吗?”
严小开无语凝噎,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婞。
郝婞的心头则是一紧,俏脸顿时就红了,双手捏着裙摆往下扯,仿佛生怕被严小开看出什么来。
好一阵,她才吱唔着说,“阿大,俺想应该没关系的,外面不是有警察保护咱们吗?咱们出门,他们肯定跟着的。”
尚欣也点头,“就是,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楚局长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金牙佬被人掳走了,他的小弟也全完了,咱们用不着那么担心的!”
严小开据理力争:“他是玩完了,可是那个杀猪佬呢?”
想起那个煞神一样的杀猪佬,尚欣的心中一禀,紧紧蹙起秀眉:“可是咱们总不能不出门吧,我还想着赶紧把这里安排妥当,然后就开始找我妈呢!”
严小开想想,觉得尚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出门也不是办法啊。
沉吟一阵,他终于说,“那行,咱们出去吧,我也跟着去!”
郝婞有些担心:“你也去?可是你身上的伤?”
严小开摇头:“没关系的。我这只是皮外伤,开车走路什么的都还行,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事的。”
他能跟去,尚欣自然觉得再好不过,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昨晚医生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是亲眼看着的,总共二十八道口子,最小的缝了三度线,最长的缝了十七度线,所以她忍不住问:“你真的能行?”
“能行,而且我还得去买点中药,调制个金创药,争取三天内拆线呢!”
“好吧,不行你就告诉我,别死撑!”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从臀后掏出那把枪,卸下弹夹,检查枪膛。
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介绍过这种枪,称这种1911因为结构原理简单,相对比较容易卡壳,所以他必须确保它正常,以便关键的时刻用得上。
看见他检查枪枝,两女的心头不由一紧,不过谁都没说话。
不过郝婞在看到严小开拿着弹夹有些沉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阿大,怎么了?”
“只剩下三发子弹了!昨天晚上为了救尚欣,我开了四枪。”
尚欣想起昨晚惊险的一幕,脸色白了白,显然是心有余悸。
严小开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尚欣,你那还有子弹吗?”
尚欣摇头,“我根本就不会用这玩意儿,从家里拿出来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吓唬一下人,压根儿就没想过真用上,所以没拿子弹!”
严小开叹口气,合上弹夹,关上保险,然后插进了后腰。自己的枪法还算凑合,如果那个杀猪佬再来,自己只要有掏枪的机会,就能够搞死他。
只是想起那厮出场时那神鬼难测的绝杀一刀,心里难免有些发怵,毕竟现在的自己和他差距还太大了一些。
走出宅门的时候,三人看着昨晚开进了院里的捷豹跑车,不由又一阵面面相觑,因为这跑车就两个座位,他们却有三个人,难不成还像昨天一样三个人挤?
昨天的时候是事急从权,可今天有警察开路,难不成在他们面前还明目张胆的超载?
新交规可严着呢,严大官人的驾驶执照真的不想要了吗?
看着两人纠结的表情,尚欣手一挥,大大咧咧的说,“急什么,不就是个车嘛,又不是男人,有文化有理想有品味有档次有内涵有风度有幽默感的男人虽然难找,可找个四轮的车子还不容易吗?有钱就oK了!”
严小开和郝婞:“……”
尚欣没理会俩人怪异的表情,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庞叔儿吗?”
“……”
“是我,尚欣。”
“……”
“我现在跟深城呢!我需要个车子,你们集团不是在深城有分店吗?”
“……”
“什么牌子?你在这儿有什么牌子的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