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睛阴狠残暴地盯着她,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
陆早早感觉世界上或许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无法产生这种情绪,也或许只是对她本身的境遇如何完全不在乎了。
她甚至挤出一丝力气笑了笑,“你如果再敢对我朋友出言不逊,我就……”
陆早早一字一顿,因为被掐住喉咙,所以只能用气音很轻很轻地说话,也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杀、了、你。”
反正她真的没有太多所谓了,她倒是想看看,是谁比较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正在气头上,对方处于极端状态,显然已经听不见陆早早讲的任何话,只是双手更加用力,像是恨不得今天真要把陆早早掐死在这里。
陆早早有一瞬间真的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气息。
但是最诡异的地方在于,这种感觉陆早早竟然也觉得似曾相识,而且真的不是害怕,更多的像是一种坦然,一种早该如此的、来自命运的召唤,她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像是突然进入了一片空白的领域。
但是还没有过多久,对方就被一股更大的力气给甩开,对方拖拽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地往后拉,然后把他甩在地上,把他的脸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用力地磨蹭了好几个来回。
周围本来还有一些熙攘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静地似乎可以听见皮肉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
他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挣脱开,刚想转头问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样对我?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一双阴骘冷然的双眼,眼睛里面像是蕴藏了深不见底的寒冰,光看半蹲着的身形,就知道身形很高,但是面色很白,神色不悦,阴沉沉的。
一看外表和气质就能轻易判断此人家世不俗,应该是非常不错。
于是那些话被硬生生压住了,还没来得及构思下一番说辞,就被谢洄年没有任何犹豫地再次出拳撂倒在地,谢洄年练过很多年的拳击和跆拳道,上肢力量非常强,对方很快就被这一拳打得头昏脑胀。
还是觉得不解气,谢洄年的火气都要快化作实质性的物质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他很快就提着对方的衣领把对方拽起来,然后又补了第二拳、第三拳。
对方的鼻尖和嘴角很快溢出来几丝血迹。整个人也被这毫不留情、充满戾气的暴打变成了一摊已经没有力气和精气还手的死鱼,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案板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