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惧怕展露伤口这件事情,毕竟李简安天天跟她待在一起,而且伤口又不是在小臂上可以轻而易举地掩藏,她只是害怕李简安担心而已,虽然这种担心也迟早都要发生。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猛然想到这些天偶遇到陆傲天和沈星遥的频率实在太高,如果看见她手上这处伤口的时候一定又会盘问个不休,她当然不害怕或者退缩于这种问题。
只是已经感到深切的疲惫和倦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不其然,李简安一听到她说完这句话,眉头立马皱起来,大吼一声,“我靠,你哪一只手受伤了啊?”一句话吼完就李简安立马意识到这里是教室,于是把声音缩小,继续问,“严不严重?痛不痛啊?”
“左手手心。还好,不是很严重,也不是很痛。”
李简安把陆早早左手胳膊拽住,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衣袖扯上去,看见陆早早手心包裹的一整片白纱布差点哭出来,眉头变得皱皱巴巴地问,“我去!上次在医院陪你打针的时候还没有受伤啊,怎么现在就受伤了,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
于是陆早早又开始把早上跟林昭解释过一遍的原因解释给李简安听,“前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等等跳上桌子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我收拾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不小心就把手给划伤了。”
“这也太不小心了吧!都到包扎这种程度了,应该也算是挺严重的吧。”
“没事。”陆早早捏了捏她的手,“习惯就好,也不是很痛,应该过一个星期就好了。”
其实一个星期肯定是不能完全恢复好的,最起码要半个月左右,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李简安暂时放心。
“好吧好吧,那你下次可千万要注意再注意啊。”李简安忧心忡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安地说,“早早,你最近生病受伤的频率怎么又增加了?”
“有吗?”陆早早说,“可能最近人比较倒霉,水逆吧。”
也不知道自己这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是从哪里来的,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头绪。
最后李简安只好把一切定义为昨晚睡得太晚早上起得太早,刚刚因为被尿憋醒所以没有睡个酣畅淋漓,一系列事情发生后突然发生的心悸。
把陆早早的左手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李简安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游学的时候才把脚伤到,前段时间发高烧又才刚刚好,结果没几天左手又立马被玻璃划伤了,早早你怎么活得这么这么多灾多难?”
于是陆早早只好安慰她,“没事的,可能把这些坎坷走完了,剩下来的也都是极致的幸运了。”
“也对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