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懒得理他,走到外面的休息室里坐下,看见这种情况贺风也立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然后很诚恳地解释,“不是嘲讽你啊,你别误会也别生气,我就是以为你是那种干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的人,所以看到你在这里,下意识以为你射击也很好。”
“你想太多了,只是过来玩一下而已。”纯当舒缓压力罢了,林昭说,“人又不是只能去做擅长的事情。”
说完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坐到沙发上。
贺风很诚恳也有些佩服地说:“那你还挺有勇气的,我是那种做不好就会干脆放弃的人,一般只会喜欢那种我做第一次就擅长的事情。”
林昭这才把视线直直地转向他,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那按照你的说法,一出生就一直感觉不幸福的人,应该在有所察觉后立马去死,因为幸福这种东西是他们这一辈子再怎么练习,也永远学不会的事情。”
林昭说完之后,贺风立马呆愣地看着他,林昭有时候嘴巴里突然冒出来的话总是会超出他的想象,也永远划不到他的认知范围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关联起来,而且说得很认真的样子,感觉林昭想事情总是会往让人出其不意的方向拐过去,贺风皱了皱眉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那个意思不重要,我只能阴暗地理解成这样。”
“……”
林昭说话是那种很不按常理来的人,总是让人在短时间内不知道如何接话,跟李简安和谢洄年那种偶尔冒出来的毒舌语气不一样,有时候有一种很决然和冷厉的气质。
感觉只有陆早早能适当地接住一下林昭的话,而且还能让林昭短暂失语。
上下吞咽了几次喉结,缓了几十秒,贺风终于说:“哎,你别这样想就行了,我只是个例,没有什么参考性你懂么。”
“懒得懂。”
“……”再次不知如何反应之后,贺风很干脆地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挑起另外一个话题,“我之前在这里存过几瓶酒,口感和品质都不错,你想要喝吗?不过有些烈,不是甜口的。”
林昭没说话,贺风立马去取自己的酒。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很沉默地喝完了一整瓶酒。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贺风还感觉有些惊奇,跟谢洄年讲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其实这件事情有点荒唐,不过并没有任何不悦的心情,找到适合的人一起喝酒是件特别美妙的事情。
没想到谢洄年听完之后倒是沉默起来,贺风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几秒之后,谢洄年像是呼出一口很沉重的气,有些语焉不详地问,“感到不幸福的人真的会有想死的欲望吗?那怎么样会让对方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