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判刑的话,两百万恐怕就意味着生命,他也不好意思死在监狱里。
毕竟,只是为了你们兄弟的面子。
何玉柱根本不同意,这是无稽之谈。
讲了又讲,绕了又绕,我走不出的恶性循环就是这些男孩子还是很自私。
他们讲仁义道德,但是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只想到自己,只想到如何尽量减少三叔的负面新闻,以免给他们带来麻烦。
名声。
脸。
这些看似虚幻的东西,越是有钱就被淡化,越是没钱,它们就越看重。
它们成为穷人敏感神经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道防线被突破,结果很可能就是崩溃。
“你父亲的事情已经派出所处理了,我也帮不了。”
何玉柱打了他一拳:
“回家等着吧,接下来就顺其自然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抓到他。”
“木晚清,钱追回来的话,三叔就不会有事了,如果钱追不回来,三叔就真的完蛋了。”
“我们能顺其自然吗?”
严解放看上去快要死了,孩子的表情仿佛在说:“难道……”
“住口!”
何玉柱听不下去。
“一个人可以天真,但不能无知、令人厌恶。”
“我是人,不是神,我就是你口中的傻子,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觉得呢?警察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可以帮你召唤穆凭空出现的婉晴?”
严解放彻底闭嘴了。
他很清楚,何玉柱说的是对的,而且这些都是有事实依据的。
何玉柱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怎么可能是罪魁祸首凭空变出来的?
严解放离开了,何玉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找了一把瓜子,一边吃一边看日落。
他现在想的不是三叔的事情。
警方已被叫来,不适合他这样的小公民参与。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谁也改变不了。
但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更加严重。
至少对于他个人来说,一句脏话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幸福生活。
于海棠这时候下班回来,坐在何玉柱身边,“我听说了三叔的事情。”
“你也想吃瓜吗?”
何玉柱笑道。
“我们是一家人,我吃自己家的瓜?”
于海棠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担心。”
“之前他已经去派出所报案了,现在只能听新闻,如果警察抓到人了,后续就不会有问题了。
如果抓不到人,那就没办法了,将是一个大问题。”
何玉柱并没有隐瞒什么,“其实你不用想太多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整件事其实都是我的错。”
于海棠有些自责,“我就觉得这东西不靠谱,突然请了老师来做,公司经理,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不要立即阻止他,如果我能立即阻止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何玉柱叹了口气,按照于海棠的逻辑。
恐怕还有很多人要自责,不管是他,还是一些嫉妒的邻居,其实大家都不相信,认为这其中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