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不自觉咽了咽嗓子，感受着那股子强劲的势头，低声劝道：“你冷静，你说过不动我的……”
“往后不可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君昭眼神幽幽，又直勾勾的，道：“慕鸾，我承认我赌不起，但是我要你活着，否则，那些你在乎或不在乎的人，都将为你陪葬。”
他嗓音沉磁却没有一丝波澜，瞳仁中凝着一抹光亮，水灵灵的，一闪一闪，仿佛缀着星河。
那是慕鸾的眼睛。
没有多余的话语，每一个字却都如千斤重石般压在慕鸾的心头。
她知道这不是玩笑话，更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言语，他在认真地警告她。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生死一瞬之间她甚至都来不及流露出对死亡的释然，就挥出短刃刺向了君之凌。
可她不得不承认，是君昭那声暗含威胁的低吼声，才令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藏着的那把短刃……
两厢静默了一会儿，君昭似是在等她回应，不亲她了，可身子还压着她，那结实的触感令慕鸾无从分心。
病态晦暗的眸光疯批又执拗，慕鸾突然有些懂前世君昭的偏执。
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疯子是不辨对错的，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他要留着她这条命，便不容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包括慕鸾自己。
慕鸾轻轻眨了眨眼，眼底的暗红不知是被君昭吻起的欲念，还是别的什么，再次开口时，嗓音有些酸涩道：“你有多重视自己的命，我就有多爱惜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