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新名字,欧阳锦内心充满了抵触与反感。若非形势所迫,她压根儿不愿在此多作停留片刻。
原本,她已然做好准备离开这座城主府邸,可命运却总是如此弄人,就在即将逃离之际,竟不巧被那两人撞个正着!仅仅只差那么微不足道的一步,她便能与母亲一同远走高飞。
眼前这个男子,明明对她满心憎恶,甚至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却还要故作姿态,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
不仅如此,竟然还煞有介事地给她取了名字,而且还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锦”字,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妄图通过这种手段来缅怀她假死的母亲不成?
倘若真心在乎母亲,又岂会做出那般卑劣之事?如今这般惺惺作态又是演给谁看?所谓迟来的深情,简直比路边的野草都廉价!
欧阳少辰眼神冷漠地凝视着那低垂着头、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与不耐。
他实在难以理解,锦瑟那般美艳动人之人,怎会诞下如此平凡无奇的女儿?
倘若眼前这个女孩生得如同锦瑟一般貌美如花,或许自己还能透过那张相似的面容,稍稍慰藉内心深处对锦瑟的思念之情,以免被无尽的痛苦折磨至疯狂。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这张毫无特色可言的脸庞时,欧阳少辰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心生厌恶之感。
于是,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冷淡地说道:“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欧阳锦如蒙大赦,丝毫不敢有片刻停留,立刻转身匆匆离去。因为她深知,如果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就怕自己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怒火,从而对欧阳少辰破口大骂。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恨和委屈,但此刻她只能选择忍耐。
不过,就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欧阳锦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再次望向屋内的那个男人。
仅仅过去短短两日,他竟已变得如此憔悴不堪、萎靡不振,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看到这番景象,欧阳锦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在心底暗暗冷笑道:若真是深情款款,就应当追随逝者一同赴死,而非在此惺惺作态,虚情假意。
欧阳锦不再停留,回到了自己目前的住所,关上门那一刻,她才敢释放自己的表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姓欧阳,她讨厌这个姓氏,但是对于锦,她是喜欢的。
从小到大,她有很多名字,杂种,贱人,野种,小荡妇等等!
那些人总是用各种难听的话叫她,她却无法反抗,说来可笑,她能活下来还多亏了那位少城主夫人。
而少城主夫人要自己活着也不是好心,而是为了让欧阳少辰能时时的记住自己的存在,一个污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