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时他也同样震惊不已,此刻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脑海中一片混沌。昨晚他还和秦风激烈争执,嘲笑其级别低微、无所作为,而自己身为七级锻工,正沾沾自喜于自身的高级别待遇。
不足24小时,事态就发生了颠覆性变化,对方竟晋升为八级钳工,比自己七级锻造工的级别还要高出一级。
他被超越了。
一跃成为院里薪酬最高的那个人,连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也难以匹敌!因此,他内心交织着嫉妒与羞愧的情绪。
“真是让人费解啊!”阎埠贵道,“秦风凭什么能当上八级钳工?他的技术明明只有二级钳工的程度,你们那可是一个万人瞩目的大厂啊!”
刘海中回应:“我也不清楚领导们这次怎么想的,不过他能评上八级钳工,并非厂里的哪个领导单方面决定的,而是经过了上级的严格评审,所以这个结果毋庸置疑。”
“那就太不可思议了!”阎埠贵感慨万分。刘海中心有戚戚焉:“的确难以理解。”
阎埠贵又说:“我总觉得秦风最近有些不一样,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在某些方面似乎突飞猛进,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取得这样的成就!”
“晋升为八级钳工,每月一百块工资,这下成了富人了!”阎埠贵满眼羡慕。
而刘海中心如刀绞,昨日还曾讥讽对方,如今却轮到自己被嘲笑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一如秦风所说。
刘海中心情压抑,无心再言,匆匆走向后院。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个人背着工具包,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大院。
此人正是秦风,下班归来了。“秦风!”“秦风回来了!”
秦风一现身,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风,你真够牛的,竟然晋升为八级钳工了!这是大喜事,恭喜恭喜你!”
“确实值得热烈祝贺,这是我们院里继一大爷之后,第二个荣升为八级技工的人!”
“秦风,你果真是出类拔萃,今非昔比,扬眉吐气了!”
“你们李家出了个八级钳工,祖坟上怕是冒青烟了吧,既原曜阻……”
众人纷纷上前,向他表示祝贺。
“谢谢各位的祝贺。”秦风微笑着回应,此刻他心中的确洋溢着自豪。
曾经在这个院子里,没几个人瞧得起他。他们之所以轻视他,就是因为他的级别低,看似没有前途。现在他一举成为八级钳工,人们的态度立刻转变。
终于开始正视他了。
“秦风,厉害啊,居然做到了八级钳工!”当秦风回到后院时,连厌度庭过康惊叹不已。“秦风,了不起啊,都成八级钳工了。”
娄晓娥在一旁笑靥如花,眼中满是对秦风的赞赏之意。
秦风看出她眼神中的真诚,不像其他人赞美中夹杂着奉承之意。
“谢谢。”秦风简单地道谢。
“秦风,你是怎么做到的?”连厌度好奇地追问。“什么怎么做到的?”秦风反问一句。
许大茂扬眉道:“我指的是你从二级钳工突然跃升至八级钳工这事,这也太离奇了吧?”
秦风淡然回应:“上级认为我符合条件,就提拔了呗。关于我两次关键修理的贡献,多数人并不知情。”
他侧耳低语:“老李,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私下给上级领导送了什么贵重物品?比如金条之类的,所以他们才破格提拔你了?”
许大茂把秦风拉到一旁悄声询问。
秦风愤慨地瞪着他反驳:“许大茂,你别胡言乱语!我的晋升全凭真才实学,不像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心里明白,许大茂家那点秘密——娄晓娥从家中私藏的黄金。这些财富本是娄晓娥所有,却被许大茂暗中挪用去贿赂李副厂长等高层,以求个人利益。
若非许大茂靠此手段打通关系,怎能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频频与领导同桌共饮,借此机会接近权力核心。
听闻此言,许大茂脸色微变,旋即又笑嘻嘻地说:“哎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
秦风没再搭理他,径直走进屋内。院里的人群仍在议论纷纷。
“你们在嘈杂些什么?”中院里,正在屋里休息的易中海被外面的喧闹声扰动,忍不住走出来查看。
看着众人聚集热议,他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开口询问详情。“你们知道吗?秦风晋升了。”
“秦风那家伙也晋升了?”易中海心中一紧。
作为厂里的资深师傅,他知道今天正是评级结果公布的日子。得知秦风晋升一级,他心头一震。
“那废物竟然也晋升了!”有人肯定地回应道,“还是破格晋升,一下连升六级,成了和您一样的八级钳工!”
“什么?!秦风连升六级,成为八级钳工了?!”易中海闻言,瞠目结舌。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令他震惊不已。“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么是对方说错了,要么是自己理解错了。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实。自己遭受停职,生活无着落,而秦风却破格晋升为八级钳工,月收入高达一百块!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情绪激动,甚至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咳嗽声愈发剧烈,他旋即步入屋内。在一阵咳嗽之后,当他把手从嘴边移开时,不禁大惊失色,口中竟然咳出了血丝!
怒极攻心,以至于咳血!
“中海,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咳血了?!”大妈见到易中海咳出鲜血,惊骇不已。要知道他患的是肺病,一旦情绪波动过大或是受到强烈刺激,就有可能引发咯血,如同病情发作一般。
出院之前,医生再三告诫,在这恢复期内,务必避免遭受强烈的精神或身体冲击,保持心境平和、呼吸调匀,否则病症恐有加重之虞。
咳血正是病情加剧的明显征兆。“没事,只是气血一时翻涌。”易中海强忍痛苦,低语道。
大妈满脸忧虑地拧紧眉头:“可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连站都站不稳,恐怕情况很糟糕啊,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吧?要是病情恶化又得不到及时治疗,那问题可就大了!”
“没事,死不了。”易中海挥挥手说,“扶我到床上去躺会儿就好。”
他清楚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和愤怒,以致于诱发了病情,剧烈咳嗽之下导致咳血。
自觉并无大碍,无需紧急就医,只需静卧休息即可好转。
“好吧。”见他坚持不去医院检查,大妈虽无奈也只能答应,接着她便搀扶着他走进卧室,将他安置在床榻上。
躺在床上,易中海心中仍满是愤懑不平。
如今他在厂里被停职,分文收入无着落,而秦风却一跃成为八级钳工,地位早已远超于他!
“太不公平了!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他在心底呐喊。
他深信上级领导对他与秦风存在偏颇对待,厚彼薄己。
他们过分重视秦风,却忽视了他这位资深师傅的存在!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领导们突然对秦风如此看重。毕竟,秦风不过是一个二级钳工而已。
然而早在之前他就有所察觉,预感到其中必有蹊跷,不然李副厂长等人也不会提拔秦风担任车间班长了。
心头越发郁结,难以平静,紧接着他又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并再次伴随着咳血。
“这样不行,必须马上送你去医院,否则真怕会出大事!”大妈焦急万分地说。
随后,她叫来邻居帮忙,迅速将易中海送往了医院。
此刻的易中海全身绵软无力,呼吸也变得困难重重,仿佛离不得医院的救治。
“三大爷,一大爷怎么又生病住院了?”前院有人不解地问道。
三大爷阎埠贵摇头回应:“不清楚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发病了,不过他的肺病本来就没彻底痊愈,可能是复发了,所以不得不送去住院治疗。”
“唉,一大爷如今的身体状况真是远不如前了啊!要恢复到能胜任轧钢厂钳工的工作,怕是艰难重重,且耗时漫长。要知道,钳工是个力气活,身体虚弱之人难以持稳工具,更别提干好那些繁重的活计了。”他感慨万分。
“的确,一大爷的情况确实令人堪忧,他们厂现今缺失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八级钳工,取而代之的是新晋八级钳工摩同陈。”阎埠贵深思熟虑后回应道。
“秦风无论在经验还是技术上都无法与一大爷相提并论,他无法填补这个空缺。”那人分析说。
阎埠贵则不以为然:“这可不好下定论,领导提拔他为八级钳工自有其道理,或许他具备某种特殊才能或过人之处。”
“也许吧,但现在还看不出来。”对方应和着,两人便就此话题讨论了几句。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