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安慰她道:“老太太,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不必再过多思虑了。昨天何雨水在大领导家门口苦等的时候,差点就被当作可疑分子对待了!”
“没错,一切尘埃落定,傻柱只能认命了,只能说他的命运多舛!”聋老太太赞同地点点头,满目无奈。
一众人唉声叹气,脸上皆流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确保通知到聋老太太之后,警察又分别找到了秦风和何雨水等人,提醒他们明日即为开庭日期,如有旁听意愿,需尽早到达现场。
从昨日的绝望深渊直至今日,何雨水已然陷入了一种木然的状态。
她对此并无任何强烈的情绪反应。
而秦风,则早有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出席明日的庭审。
那场即将上演的人生大戏,他可不愿错过!
“秦淮茹,明日早上十点,何雨柱与老太太的案件将在西城法院开审,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
易中海在从中院返回后院的路上,瞧见秦淮茹正在院子水龙头下洗衣,便不禁走上前询问了一声。
秦淮茹回应道:“警方并未告知我此事,看来我大概不在受邀之列。”
尽管她也清楚何雨柱即将受审,但她并不打算去旁听。
易中海劝说道:“即便未收到邀请,旁听应该也是可以的。这一审判下来,恐怕再难见到何雨柱了,你还是请半天假去看看他吧。”
秦淮茹思忖片刻,摇头拒绝:“我还是不去了,易大爷,我不忍面对那样的场面。我会在院子里等待你们的消息。”
易中海无奈摇头:“别抱太大希望,何雨柱这次肯定会被判刑,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秦淮茹低声祈愿:“但愿情况不至于太糟。”
何雨柱一旦被判刑,对她的生活冲击最为严重。
因为这直接影响到他们一家人的生计问题!
这是关乎生存的根本所在!
易中海叹道:“既然你不去就算了,其实去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人更加心痛。如果不是要陪老太太去法庭,我自己都不想去面对那个场景。”
言罢,他转身步入了自己的家中。
秦淮茹立于原地,陷入沉思。
这一夜,他们集体陷入了无眠状态。
次日清早,天刚蒙蒙亮。
作为主要被告的何雨柱,在警察的押送下乘车前往西城法院。
路途中,他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呆滞麻木。
手脚禁不住地颤抖不已,
仿佛自己正被推向生死边缘。
“何雨柱,你不必如此紧张,尽量保持冷静。”
同行的警察见状出言安慰。
他们正忧虑着,担心他像昨天那样,因无法承受即将到来的审判压力,突然昏厥过去。
他们并没有随行医生,万一发生意外,将会干扰审判的正常进行。
作为负责此案的警察,他们只期盼这场审判能够顺利结束,将此案就此尘埃落定。
这样一来,也算是卸下心头一块石头!
然而此刻的何雨柱,脑海里一片空白,警察的劝慰之词完全未能入耳。
非但没有平静下来,身体反而抖动得愈发厉害。
从今天起,他即将失去拥有的一切!
接踵而至的是无尽的困厄与折磨!
当何雨柱踏上赶往法院的道路时,四合院中的出席者和旁听人群也开始行动起来。
易中海携着聋老太一同前往法院,何雨水亦陪伴在侧。经历两日的修养后,老太太虽已能下床行走,但仍需他人扶持。
待他们一行人离开大院不久,秦风也踏上了行程。
然而,此事与他并无瓜葛,他纯粹是出于好奇,打算去凑个热闹!
这场审判无疑将上演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他怎肯错过这“街头巷尾热议”的盛事?由于法院位于城西较偏远的位置,秦风选择在路边搭乘公交车前往。
不到九点,他就抵达了目的地。那里被称作法院,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狭小的庭院,周围环绕着几栋低矮破旧的建筑,
远不能与未来宏伟壮观的法院大楼相提并论!
当他到达时,法院大门尚未开启,只能在门外耐心等待。门口聚集的人并不多,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
“风!”
秦风正百无聊赖地等待开庭之际,忽闻背后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他本能地回头一瞥。
只见前妻冯素梅正迅速向他这边走来,很快便来到了他面前。
“风,你也来了?”冯素梅笑靥如花地问道。秦风则平淡回应:“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
冯素梅宽慰道:“你能来真好,有你在法庭上,我感觉更有底气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风反问,“这案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哪来的什么底气呢?”
冯素梅解释说:“实不相瞒,我对傻柱和老太太他们有些憷头,不太敢面对他们。”
“你有什么不敢面对他们的?”秦风追问,“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对他们有所亏欠?”
冯素梅沉思片刻,随后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没做过亏心事,没对不起他们。待会儿在法庭上,该说的话我还是会如实说出。”
秦风表示理解:“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无需向我说明。”
尽管如此,他内心还是期待冯素梅能据实陈述,不偏袒何雨柱和聋老太,以免影响法官公正裁决,确保庭审过程的公平正义。
“冯素梅,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如果在法庭上胡言乱语,害了我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突然间,一阵愤怒的责骂声传来,何雨水现身了。
她一见到冯素梅,满腔怒火瞬间爆发,忍不住厉声呵斥。冯素梅受惊不小,连忙躲进了法庭内。
作为案件当事人兼证人,她自然拥有进入法庭的通道。
何雨柱气冲冲地赶来,身后跟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易中海小心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两人一同走来。当他们看到站在那里的秦风时,脸上皆显露出愠色。
“秦风,你此刻是不是满心欢喜?”易中海愤慨地言道,“再过一小时,傻柱和老太婆就要接受裁决了,你的算计眼看就要得逞!做出这等勾当,还大言不惭谈论思康的安宁!”
老太婆虚弱无力地道:“他就是来咱这儿看笑话的!”
“秦风,你真是狠心肠!”何雨水愤慨至极,“我哥平日与你相安无事,从没亏待过你,你却硬要把他推向法庭,一心置他于死地!”
秦风漠然瞥了他们一眼,冷笑回应:“真是滑稽,直至今日你们还自以为是,坚信自己没错,他人有错!你们就那么对法律无知吗?尤其是何雨水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我看你读的书都白瞎了!”
“你……你胡诌!”何雨水气得跺脚反驳。
易中海理直气壮地辩驳道:“秦风,你说你懂法,那你知道人情世故吗?咱们都是邻里,讲的是和睦相处的道理吧?”
“谈人情?”秦风反问,“也得找对对象。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上面赫然写着‘西城法院’,这是法院,不是你去讲人情的地方!你想用你那套自我标榜的道德准则去说服法官(看看他们是否听你的,是否会跟你讲人情!如果什么都能用人情衡量,那还要法律做什么?要警察做什么?要这个法院又有什么用?!”
“你……你强词夺理!”易中海满脸通红,高声叫嚷,“秦风,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承认你是我们的邻居!”
秦风冷哼一声,嘲讽道:“跟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伪善的小人做邻居,真是无比荣耀啊?你整天以好人自居,在院子里指指点点,洋洋得意,我们得到了你什么实质的帮助了吗?除了偶尔帮助聋老太、何雨柱兄妹以及秦淮茹母子三人,其他人哪个真正受惠于你?得到的只是你那虚伪阴险的嘴脸,真让人倒胃口,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