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仕全慌忙端来参汤递给皇帝南宫客并劝说道:“陛下,不就是喝醉了嘛,让她去吧,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伤了您的龙体啊!”
“不是朕不豁达,而是太不叫话了,你也看见了,朕上午下旨不许穿丝绸刺绣衣裳等,而她倒好,真是让朕为难的嘛,如果朕不处罚她,如何服众的啊!”皇帝南宫客没好气地道。
“那陛下是想如何处置她呢?”安仕全狡猾地问道。
“依朕的脾气,赐……”皇帝南宫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
“陛下,无论如何,给点颜色是应该的,不然大家都如此,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嘛。最少应该杀鸡给猴看,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同时也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是一个不徇私枉法的人,就算亲人也不例外。”安仕全再次煽风点火地道。
“真要那么做嘛?”皇帝南宫客惊讶反安仕全道。
“不……不……是陛下说要赐……怎么问老奴啊,老奴哪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啊,老奴诚惶诚恐!”安仕全推卸责任假装害怕似地道。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处理,刚才你也听见了皇后之意就是要杀一儆百,不然怎么立威的嘛,宫里那么多人,大家都不按规矩来,那不是乱套了!”皇帝南宫客拿不定主意,再一次反问安仕全道。
“陛下,太子刚刚新晋,您看,晚宴上虽然大家都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实则很多人各怀鬼胎的,如此一来直接威胁储君地位和威严,不过是要想个法子稳定大局才是紧要的。”
安仕全希望慢慢的把皇帝南宫客引到自己的路上,而皇帝南宫客甚是信任安仕全,从打心眼里觉得安仕全完全是在为自己分忧解难,没想到安仕全是在打小算盘,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努力奋斗着呢。
“嗯嗯嗯,此话有理,但是总不能随便处置人吧,总得要个由头啊!”皇帝南宫客都糊涂了,好似皇帝是安仕全,而南宫客似老奴一样。
“陛下,争储自古有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埋下祸根,对江山社稷是极大的不利啊!”安仕全苦口婆心地道。
“道理是那样,但是现在大事已定,哪来的争储一说!”
“陛下,您心里最明白的,如果选才肯定是清河亲王,可是最终你选择了立嫡长子,那说明肯定有你的考究的,但是您想想啊,一个比主子还有才华还有人气的人,是不是对主子构成威胁的啊!再说亲王觊觎之心并没有消退,只是在等时机,如果两兄弟不顾一切斗起来,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嘛,说不准直接断送了您一手打下的这片江山呢!”
“朕想幻儿了,幻儿,你在哪里啊……”
南宫客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二儿子南宫幻,顿时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最后还是强忍住心中的苦楚没有掉下来。
“陛下,蜀亲王确实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可现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的啊,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蜀亲王现在过得怎么样啊!”安仕全假装担心地道,还故意挤了几滴眼泪给南宫客看。
其实安仕全怎么不知道南宫幻身在何处啊,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南宫客罢了。安仕全的最终目的是推翻夏邑王朝,复辟西蜀王朝,然后把西蜀末代皇帝唯一的血脉十八公主烟雨推上皇帝的宝座。因为清河亲王密谋内外勾结发起战争,想浑水摸鱼,因为此行为打乱了安仕全的既定计划和目标,自然安仕全要阻止的,不要说王妃了,就是十八公主最喜欢的人——南宫幻,一旦威胁到安仕全的计划,一样毫不手软的除掉他,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王妃了。
“不说了,不说了,朕估计他已经不在人间了。”南宫客失去信心泄气地用哭腔说道。
“陛下,王妃的之事还是要处理才行,依照老奴看何不来个一箭双雕,一是打压清河亲王;二是给太子扫清道路;三是为江山平稳过渡做必要的准备;同时正好给那些不老实的大臣们看看,凡是违背旨意的,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没有例外。”
“嗯嗯嗯,朕既虑始终之变,只是真心地下不了手啊,毕竟都是朕的骨肉。”南宫客无可奈何长吁短叹地道。
“陛下,老奴知道,您是最念骨肉亲情,对亲王是下不了手的,但是王妃就无需顾虑什么了,这样也算保护亲王了吧!”安仕全心狠手辣地道,表面上是在给皇帝分忧解难,实则是在逼迫皇帝陛下,让皇帝进退两难。
“朕……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就以王妃晚宴上闹出的大笑话,据夏邑律法完全可以按‘衣袖违制’和‘口无遮拦’赐白绫自裁!”
安仕全冒险地提议道,当安仕全说出的那一刻,心中如七八只兔子乱跳,额头也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同时还一直偷偷地观察皇帝南宫客的脸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就算在如此紧张而又冒风险的时刻,安仕全也不忘再一次露出了那招牌式的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