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工作肯定要定一个目标的，目标定的不科学很可能费一番力气完成不了。这就需要有基础资料的为支撑。总不能定下一个目标就认为是能完成的吧？”
“大气环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地形、气候、大气环流等都会响到空气质量。本底值、群众最基本的生产生活活动、工业生产、道路交通等因素都贡献了多少，各位心里面都有底吗？”
“我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工业结构偏重，比这里还要重的府有的是，但是大气像是这么差的原因你们考虑过吗？”
“举一个例子，现在直隶各府的空量差不多包圆了全国倒数，你们考虑万一道里给你们下的任务是退出倒数，而这无论如何都是完不成的，你们怎么办。”
“开展工作一个非常重要原则就是实事求是。正是因为没有实事求是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次陷入同样的境地之中。”
“还有就是如何做到公平发展。直隶无论如何都要采取超常规的做法，比如设置远比国家标准要严格的地方标准，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但原则上要与本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
“直隶确有必要也有动力执行更严格的地方标准，但是坦率地讲并不是很具备相应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而且为了完成目标，少不了企业采取更严格的治理措施。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边界在哪里？”
“企业承担的责任是有限的，不能无限放大他们的责任。”
“我说假如，假如确实需要企业承担超出他们义务的责任时，如何确保企业公平竞争的环境。我们不能因为直隶的大气环境差就让他们承担更大的责任吧？我也了解了其他道的同类企业治理水平未必有多高。总不能因为所在地的环境好就放松要求不管不顾吧？”
“要知道治理大气也是为了发展，要是因此对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那就说明在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班行远讲了很多，也非常细，非常地发人深省。讲完后班行远开始点名。
“环境讲一下吧，如何在采取更严的措施下保障这里企业公平竞争的机会？”
参会负责人没讲两句就被班行远打断了，“我要听切实可行的措施，不是听你念经。”就算是班行远没有官方职务，在座谈会上来这么一句，六部主官也得受着，更别说现在算是半个顶头上司了。
不得已停了那些空话套话，谈了一些有意义的想法。
“回头整理一个意见报我这里。”让先行离开会场。
“直隶有什么想法谈一下吧。要做好治理，需要中书省什么样的支持？不能只让你们干活不给你们帮助啊，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我们会研究讨论的。”
布政副使以及直隶的生态环境负责人谈了很多想法后也先行离开了。
随后是石门府。最后剩下县里的人。
“好了，剩下干活和背锅的人了，都别拘谨，有什么说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每个人都说了不少。
座谈会结束后，班行远婉拒了直隶的招待，让他们安排了一辆警用车辆在前面开路，走高速返京。
到家的时候9点左右，看到在客厅和妻子、妹妹聊天的人班行远非常高兴。
“顺旭和妍敏来了？”说着给了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朴妍敏，权顺旭的妻子。
“恒之，还认识伯伯吗？”抱起侄子。小孩觉得这个人很亲切，有些熟悉又不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