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们,最好明天就把手续办了,我好图个清净。”苏爷爷气呼呼地走进病房,脸色一片阴沉。
苏奶奶神色也很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
早之前我就说了,不能让隽华继续往上升,他接不住。
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两人看到罗桂玲,同时住口没说话。
即使姐妹俩关系不好,他们也怕家丑外扬。
“安安生病的事我已经跟阿芷说了,她认识的医生多,
她师父是脑外科的专家,你们怎么没找她?”罗桂玲觉得奇怪,以两老的性子,不可能检查完拖着的。
从检查报告的时间看,结果一周前就出来了。
苏爷爷叹了一口气:“安安的血型特殊,
家里除了我和白芷,其他人都不是这个血型,
我们不跟阿芷说,就是怕她赶着回来献血,
再加上这个瘤子长的位置不好,才没下定决心做手术。”
瘤子的位置,如果运气好,可以拖几年再做手术取出来。
但期间瘤子会突然破裂,到时就危险了。
它就像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苏奶奶摆手:“算了,阿芷知道也好,她比我们更了解这台手术的利弊,
是我们顾虑太多,又因家里两个不争气闹事,才耽搁了。”
她是不会让罗桂玲劝罗桂兰,罗桂兰的事在医院里都传开了,只有她自己觉得捂得严实。
既然罗桂兰坚持离婚,那他们两个老人就等着他们自己决定好,免得家里鸡犬不宁。
幸好他们不住在家属生活区,躲个清净,别人说闲话也传不到他们耳中。
接下来的两天,苏安又进行一次全面术前检查,
傅敬文从青省赶过来,带了不少军区医院的药到宁城,为做手术做好准备。
苏爷爷苏奶奶这才知道,孙女说的权威脑科专家有多厉害。
在苏安做手术的当天,罗桂兰和苏隽华领了离婚证。
两人都没到医院,让苏奶奶苏爷爷更心寒。
亲儿子生病都不管不顾,以后还指望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罗桂玲等在手术室门口,她打算等苏安做完手术后再回去。
苏白芷虽没能赶回来,但手术方案和术后恢复等她都参与商定,
傅敬文做这个手术很轻松,没有她的辅助也可以完成。
而且她是病人家属,也不适合进手术室,免得被人抓师父的错处。
苏安手术结束要休学一年才能上学,苏白芷已经拜托小姨送苏安到海岛上休养。
苏爷爷苏奶奶在宁城住惯了,不愿意去其他地方长住,没打算跟着去。
…
时间一晃而过,
又一周过去,苏白芷送王玉珍去深城一中上学后就直奔火车站。
陆北宴借了孟子昂的车子去接人,到时把车子扔在码头就行,他秘书会过来开回去。
“丈母娘离婚到现在都没联系你?”陆北宴趁等人的时候,狐疑地问。
苏白芷摇头:“她不敢联系我,因为我不会给她钱,也不会让她过来住。”
说白了,上次在小院说清楚后,罗桂兰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她。
苏白芷想着,谁会把罗桂兰骗去京市,目的又是什么?
“姐姐!”
苏安戴着一个帽子走出来,脸色还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