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银针刺激也没用。
她起身大女儿对视,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明月,你的腿恢复不了了,但凡有可能恢复如初,我就是跪求,也会去求他们。
你爸还在气头上,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你只能搬到外面去。”
罗桂兰是把陈明月当心头肉般宠,但前提是不牵扯到自己利益。
她深知没有苏家,在宁城的医院她根本站不稳脚跟。
现在丈夫职位往上升了两级,可能过完年还要参加副院长的竞选,
这个紧要关头家里不安宁,苏隽华真会提离婚。
陈明月紧咬牙根,知道现在不能逼太紧。
“阿芷过年怎么不回家?是不是跟妹夫感情不和?”她转移话题,打听苏白芷的情况。
她过不好,也希望苏白芷倒霉,不然她心理不平衡。
“谁知道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懒得管。”罗桂兰对这个话题没兴趣。
结婚连女婿她都没见到,彩礼也没摸到,所以心底对二女儿这门婚事,她有意见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苏白芷不知道罗桂兰的想法,即使知道她也无所谓。
对她好的,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会回应。
像罗桂兰这种只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的,她直接无视。
凌晨五点半,
天空由黑慢慢变成灰白,
红光晕染开,逐渐蔓延拉长。
苏白芷和陆北宴站在玻璃房的观景处,靠着围栏,等待日出。
刚露出一个边,橘黄的光照亮整个玻璃房。
太阳缓缓探出头,把压在枝头的皑皑白雪都染上了红光。
陆北宴低声:“以前我们就是在这个位置搭帐篷,睡几个小时,就把帐篷收了,等待日出。”
苏白芷轻点头,所以后来他们就在这个位置建玻璃房,方便看日出?
年少轻狂,横冲直撞的年纪,已经对未来有方向了吗?
“表嫂,阿宴就是跟我们看完日出后,直接报名参军,老爷子收到文件时才知道。”魏之问补充。
孟子昂穿着呢子大衣,抱着暖水袋:“嫂子,宴哥那时被老爷子追着满院子打,我们还去看热闹了。”
岑颀嘴角轻扯,眼底的笑意溢出,年少时,他们一起疯狂过,不遗憾。
“肯定是边跑边等着爷爷,让他打不到,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苏白芷附和调侃。
以前她就是这么气园长的,气完又撒娇安抚。
陆北宴闷笑一声:“你好像经验丰富,猜得那么准。”
太阳露出半边脸,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笑意。
苏白芷心里补充,可不就是经验丰富吗?
孤儿院的青蛙都被她抓完,扔锅里炒吃了,气得院长罚她面壁思过。
院里的草坪几乎都是被她踏秃的,追着打是常事。
苏白芷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立过遗嘱,如果她意外死了,她名下所有财产都无偿捐给以前她在的孤儿院。
太阳完全升起,红光逐渐变成橘黄,变得刺眼不能直视。
花开花落,日升日落不断循环。
命运的齿轮一直向前,从不停歇。
阳光洒下,层叠的山峰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