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
白简州眼中的寒意一盛。
“不喝?那么你便是心甘情愿为蛇妖生下这个孩子了?”
“白简州,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希望你能理解并尊重我。”
我可以是自愿打掉这个孩子,但绝不能是受白简州逼迫。
白简州一言不发地站起身,阴沉着脸,亲手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慌乱地从凳子上站起。
“白简州你要做什么?”
下巴被白简州狠准地攥住,他的身体瞬间与我贴近,同时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向我口中灌来。
药汁的温度不烫,却窒息难闻,我拼命地挣扎,将灌入口中的药汁往外吐。
眼角溢出难受的眼泪,我抬起手用力打翻药汁,瓷碗啪嚓碎落,泼洒的药汁全部洒在了我与白简州的衣服上。
那股钳制我的力道松开,我站不稳向后跌倒,双手撑地,极力咳出嘴中残余的药汁,可依然有少量药汁不可避免地被我吞咽下肚。
白简州身上的衣料几乎不沾水,表面只残留了少量未湿入衣料的药汁,和他一对比,我满身狼狈。
吐出嘴巴里的药汁,我愤怒地抬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嘴,看向白简州。
“你这么做,和秦渊有什么区别?对我来说,你这种行为和秦渊一样令我厌恶!失望!”
我讨厌他们对我的身体做主,想令我生就令我生,不想要了就打掉。
白简州和秦渊一样!一样该死!
此时白简州站在原地,神色阴沉可怕,他望着我,不发一言,更不知道此时在想些什么。
忽然,白简州甩袖转身离开,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他走了。
我将手指扣到喉咙深处,开始催吐,尽可能地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生理性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掉出。
狼狈地吐完,我才一点点从地上撑起身,站起,走到满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肴前,哗啦将菜肴拂向地面,听到瓷盘清脆碎裂的声音,发泄完胸口那口淤堵的气,心里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