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得死!
苏染汐闭了闭眼睛,突然趴在地上,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偏过脑袋以耳贴地,仔细聆听。
“不是吧?敌人还没打来,你就趴地求饶了?”灵犀苦着脸埋怨,突然眉眼一动,一跃飞上枝头往山下看去,“来了!”
结果兴奋过度脚一滑,整个人摔落在苏染汐身上。
“靠!”苏染汐疼得面色一白,真想一指头戳死这个欺师灭祖的混小子!
灵犀眼神狡黠,干脆赖着不起来,抱着她的脖子激动地摇晃道:“救兵来了!师父,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逆徒,你想杀师灭祖么?”苏染汐被晃得头晕目眩,肋骨都快被压断了,余光瞥见灵犀眼底狡黠的神色,顿时咬了咬牙。
混账小子!
跟她玩心眼?
苏染汐指尖携针,一手拽着他的脖子往下猛地一压,一手掐着银针扎入他肩胛骨缝。
灵犀顿时狠狠僵住,趴在苏染汐身上不动了,宛如石头一般僵硬,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偷袭得了我?”
“谁让你满肚子坏水还分心来着?”苏染汐一脚将人踢开,像拎鸡崽子一样拎着灵犀扔地上,反过来摊平。
摆弄他就像摆弄一张没有感情的肉饼,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喂,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竟敢如此羞辱我……你你你!”后背突然一凉,刺骨的寒风往骨头里拼命的钻,冻得灵犀猛地一哆嗦。
这女人竟然在寒冬腊月的山林里硬生生扒了他的衣裳!
“苏染汐!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我们至少还是师徒,哪有当师父的动不动扒徒弟衣裳,你你你……成何体统?”
少年清俊桀骜的小脸顿时红成了熟透的虾米,口齿不清地骂道:“丧心病狂!厚颜无耻!放浪不堪,居心叵测!色欲熏心!荒郊野外,你居然对我这样一个无辜的美少年下手!”
奈何那根银针还插在肩胛骨缝处。
说来奇怪,仅仅一根针,竟然能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这女人真是邪了门了!
苏染汐嘴角一抽,狠狠往他后脑勺抽了一巴掌,“至少还是师徒?哪个当徒弟的敢这么大逆不道?”
“你!”灵犀差点暴走。
到底谁大逆不道?
只是——
腊月里,她的手指却没那么冰冷,染着微醺的热意,落在他后背上,似乎在涂抹药膏,短暂的清凉之后就是火烧火燎的烫意。
“你干嘛?你给我抹的什么东西啊?该不是那种肮脏不堪的药吧?”灵犀大概猜到苏染汐是察觉他身上有伤,只是这上药的方式粗暴又特别,惹得他忍不住想嘴欠自己,“该不是夏凛枭真的满足不了你,所以你万分饥渴……馋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