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血刃宗无论战或不战,都讨不到好。
而自己刚刚的表现,算是破了局,无愧于耿宗主的厚恩!
“苏小友,你既已收槊,那……”唐撼心中欢喜,语气却依旧含着悲怆,话未说完,却被苏瑾打断。
“你话好多,嘚吧嘚没完没了,很烦!”
便见得,收了武器的苏瑾,又重新取出一柄槊杆,与一柄槊刃。
这哪是不打了,分明是准备换上更好的武器啊!
修罗宗观战弟子便轰然叫好。
可观武台上一众宗主、长老,却觉莫名其妙,乃至目光交换,不知苏瑾到底想干嘛。
他们是见过好东西的,眼力自然不俗。
苏瑾收了长槊,又取出新的槊杆、槊刃,要说是为了迎战强敌,更换更强武器,倒能理解。
可那新取出的槊杆、槊刃,品质可不咋地,至少与苏瑾之前所用那把一比,就有云泥之别。
“唐长老,你说我含沙射影,辱你血刃宗,更辱你家宗主,此言错矣!
我可没有含沙射影,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侮辱你们!”
苏瑾与唐撼对视,嘴角有笑,威势却甚。
用剑意压人?
好像威压这玩意谁不会用似的!
当下,强横至极的血煞之力,骤然辐射,【怒心焰甲诀】再起!
“唐长老!你说你道心两次被我所破,便该记得,你我二人初次交手,所为何事!”
这一刻,苏瑾的声音翁然响动,似鼓槌一般,撼山震岳!
“那是因为,你们血刃宗派你前来修罗宗,欲要掳走我未过门的妻子!”
“夺人妻子,可是小仇?你们当初,又是如何辱我的?你们辱得我,我便辱不得你们?!”
言罢,苏瑾踏前一步,距离唐撼催发的恐怖剑域,近了些。
其怒意,冲撞天地,搅动风雪,撕裂云霄。
周身怒焰亦呈圆形辐射,与唐撼催发而出的剑域相撞,搅动红白二色涟漪!
“唐长老!你说主辱臣死!那就也该记得,你血刃宗仗着兵强马壮,逼邪刀宗弟子做狗!逼古妖宗圣女为奴!”
言到此处,苏瑾双目之中,一片血色,直如恶鬼修罗!
他一字一句:
“你们仗着兵强马壮,于疏针林设伏,欲要杀我师尊!
如非我师尊实力远超你等预料,当真便会死在那里!
你们可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呵!你说我辱了你家宗门,辱了你家宗主,所以,你要主辱臣死?
唐长老,那你又可知,夺人妻子,杀人父母,断人脊梁,淫人弟子,乃是何等之辱?
你以为,你很伟大?你觉得,你被我修罗宗欺负了?
你还委屈上了?!”
言落,苏瑾在朝前踏得两步,怒焰冲天!
庞然火域与凌冽剑域,已然交融小半,烈焰灼烧之声,与兵锋切割之声相撞,发出刺耳动静,似恶鬼哀嚎!
“唐长老!就许你血刃宗欺负人,却不准别人欺负你们?!”
“唐长老!你们血刃宗拳头大时,欺负人便有理!如今别人拳头也大了,欺负你们便是辱了你们,便是无理?你便要上演一出主辱臣死的苦情戏?!”
“唐长老!你可真无耻啊!”
苏瑾再朝前踏得一步,手中槊刃,衔于槊杆,锵的一声!
“唐长老!你手中那剑,唤做【斩心】,由玄阶矿所煅,刻有五道法纹是吧?
“你要用那剑,斩我身,诛我心是吧?”
“你且看看,我这柄槊刃,正是与你初战时,虽被斩断,却也将你之前佩剑磕出一道口子的那柄!
我当年为护妻子免遭你血刃宗掳走,所持武器,便乃此刃!
它由六斤丙阶矿冰金刚所煅,虽被重铸,却未曾有名。
现下,我便将其命名为【心剑】!
今日,我就要用这【心剑】,断你的【斩心剑】!”
言落罢,浓郁到近乎不可直视的璀璨红光,一缕缕,一团团,便将苏瑾槊刃包裹。
苏瑾也再朝前踏出一步。
少年身上,一尊铭魂法相虚影,也终于出现,熠熠生辉!
到的此时,苏瑾一共踏出五步,一步一骂,骂的唐撼面色惨白,骂的唐撼汗流浃背,也骂的唐撼无言以对。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血刃宗是强,我却不怕!我修罗宗当年孱弱,不曾怕过你们,今后,更不会怕你们!”
“唐长老,你不是要战么?!”
“那就战!”
少年怒火铿锵。
手中槊动!
平海,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