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看着解九爷反应,更是坚定了那个想法。
“看来那个姑娘告诉九爷了。那我也就不藏着了。等那些事情一到,影响到那个孩子,小姑娘自然就醒了。至于那个孩子的命格,您也不用担心,有那个姑娘在,不会有事的。”
解九爷和黑瞎子听见这话,都松了口气。
解九爷是因为白栀不是因为自己没死而嗜睡不醒,自己总算没在最后还对不起小花。
黑瞎子是因为白栀能醒,而且陈老头证实了白栀的来历并不简单,大致可信。
他俩松了解雨臣没松啊。
解雨臣可是知道那些事的,如果白栀没来,自己跟那冬天大野地里的小白菜有啥区别,没准比那颗白菜还惨点。
现在说白栀来了,自己的命好了。怎么,白栀是来挡灾的吗?
“那对白栀有什么影响。”解雨臣不希望来陪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过的不好。特别是这个人在全身心地为自己付出。
“你们两个相辅相成,不必担心对她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解雨臣紧绷了半年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
解九爷看着没事了,就带着陈道长出去了。
黑瞎子也开始放肆了,整个人把手脚摊开,甚至一只脚搭在了椅子上。
“哎,小少爷。怎么样,瞎子我找的人不错吧。这瞎子我劳苦功高的,你不表示表示?”
解雨臣给白栀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看着她精致到发丝的样子,觉得自己可真会养人。
“不是你自己主动找的吗?还要向我要钱,没有。”
看着解雨臣悠闲放松的样子,黑瞎子气的牙痒:“嘿,小少爷怎么能这样呢。赚那么多钱,不舍得给瞎子花就算了,怎么还扣我的报酬呀。你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能解决白栀的问题,推荐人也是给钱的。”
解雨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服咬我呀。”
“小少爷,你崩了知道吗?”黑瞎子跟看见鬼了一样看着解雨臣,“你以前从不这样的,一点都不优雅。”
解雨臣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双手一背。站在床踏上,面带微笑的看着黑瞎子,用干净清澈的嗓音说“有本事来咬我呀。”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做作的样子,拿手指点着他:“行,小少爷你可以,等白栀醒了。我看你怎么说。”
解雨臣看不看黑瞎子一眼,就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一点都不亏心的样子,掏出手帕,追了上去。
“瞎子我呀真是可怜,为了小小姐殚精竭虑的,结果没人认呀~没有小小姐为瞎子撑腰,瞎子总被人欺负呀~”
1986年的除夕。
白栀短暂的醒了一个小时。
她和九爷他们在餐厅吃饺子。
今天他们特意等着白栀一起吃的饺子,九爷还把明天的红包提前给了白栀。
他们都知道,白栀这次睡着,就要等九爷的葬礼才能醒了。
没有人伤心,因为属于九爷的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他是被遗留下来的人,他马上就要去找他的亲朋好友了。
而未完的事,有解雨臣替他接手。
白栀想着要好长时间不能吃饭了,拼命的塞着食物。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能让人再弄个火锅出来。
12点的钟声敲响,仙蒂瑞拉的魔法就会失效。
白栀等不到12点,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到,白栀就栽进了盘子里。
解雨臣把她从盘子里拔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念叨着“最后一口,让我吃了。”
然后,那半个饺子掉在了地上。
连刷牙都是黑瞎子架着她,解雨臣上手才完成的。
过了春节才两个月,解九爷去世。
没有痛苦,就在一个很安静的晚上去世了。
解家挂满了白,解雨臣跪在九爷的灵前,披麻戴孝的看着前来吊唁的人。
而这些人里,除了新月饭店不想沾染九门的东西,剩下的人里,包括霍家吴家,都在观望他,只要他倒下,就会一拥而上,分一杯羹。
“大侄子,你还小,这解家产业太多太大了。我们这些长辈先帮你看着,等你长大了再交给你。”
“对呀,都是长辈,没人想让你这么小就受苦。”
“再说了,九爷的夫人们也老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你一个小孩做家主,我们一群人可是要吃饭的,你管得好解家吗?”
“你的叔叔们都死了,我们这群女人留在这也没什么用,我们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九门的其他人看着这场闹剧,等着解雨臣的反应。
旁边的保镖虎视眈眈,解家人不敢上手,只能通过利诱让他放弃解家。
解雨臣跪在那里,烧着纸钱。没有管身后的闲言碎语。
黑瞎子去保护白栀了,因为白栀把保镖都派到了解雨辰身边,而且只是保护,解雨臣不能指挥。这就是为什么保镖只在一旁看着却没有上手的原因。
眼看着解雨臣一言不发,解家的人乱了起来。
分家产的,夺权的,改嫁的,都等着解雨臣服软。
“各位在等什么,想动就动。不然,一会就要倒霉了。”
解雨臣感觉到了白栀清醒的气息,好心提醒着他们。
那些人以为解雨臣在嘲笑自己,骂的更激烈了。
“呦,好久不见呀,各位杂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