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九爷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吃的那么香的小孩了。不是和他们一样好看吃得少,就是小小一个刚会吃的。
他们突然之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白栀可能怕他们抢她的饭,因为她已经在吃第13个蒸饺和第7个包子了,连粥都喝了一半了。
“花花你再吃点,你现在要学那么多的东西,吃得少营养会跟不上的。”
小花看着埋头苦吃的白栀在百忙之中抽空关心自己,只觉得开心,于是给她剥了个鸡蛋,放在盘子里。
“你吃吧,我吃饱了,不急。”
“我不急,但是你真的要多吃点,虽说长得瘦唱戏好看,但是你又不是只唱戏。”说着就给小花夹了一个蒸饺。
小花看着白栀一口鸡蛋一口粥,也笑着把蒸饺吃了,毕竟是她小心权衡的心意,别以为他没看见她对包子依依不舍的眼神。
等白栀以20个蒸饺10个包子一碗粥一个鸡蛋一杯牛奶结束战斗的时候,那三个人都聊完了。
白栀假装腼腆的拿着小花给她的帕子擦擦嘴,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和刚才的“饕餮”判若两人。
二爷站起身打开密室,“今天中午你的身份应该就可以定下来了,上午你就自己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把你要穿的衣服送来。”
白栀笑了笑,终于有衣服穿了“谢谢二爷,二爷九爷你们忙,我先下去了。”
等白栀进了密室,九爷就率先出了门,毕竟是他家的事。
二月红看了一眼小花说道“走吧,今天下午你们就能一起玩了。正好给她唱唱今天的戏。”
临近中午,九爷终于传来消息,让二爷安排人把她放到火车站,管家会接她。
看着絮絮叨叨的小徒弟和老老实实点头的白栀,二爷觉得有些好笑,这年龄真应该倒过来。
等到白栀被人带走,二月红才问“小花,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你们才认识一个晚上。”
小花认真地说“师傅,我昨天知道了我的未来,我想陪着您陪着爷爷,可是她却抱着说'你要自私一点,问我为什么不管自己’。她还答应会一直陪着我,她属于我。”
二月红望着沉寂的小花,明白,他只是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火车站外熙熙攘攘,红府的伙计把白栀带进了出去的人流中就消失不见了。
白栀被人群簇拥着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解家的牌子。
解府的管家很快就注意到向他走来的白栀。她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穿着得体,头发看着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原因,眼下有点发青。
白栀把皮箱放好,露出一抹笑“您好,请问是解九爷派来接我的吗?”
管家微微俯身“是的小姐,请您上车“说完就把皮箱拎了起来并打开了车子。
白栀坐了进去,并说了一声谢谢。
管家看着自然又真诚的白栀,心里想着:到底是有底蕴的,如果不是家里父母旅游出了车祸,表小姐也随即去世,恐怕小小姐也不会孤身一人前来投靠。
一会儿车子就发动了。
白栀看着现在的首都只觉得新奇。
管家看着镜子里的白栀呆呆地望着街道,还以为她想爸妈了呢,连忙问“小姐可是看着有些不习惯?”
白栀回过神来“没有,只是觉得满街的中国人比满街的外国人看着更舒服。”
白栀不禁有些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她竟然记得港澳回归时间,现在的香港可不就是没回归吗。
管家听着白栀的话,觉得到底是在外漂泊久了,心里还是念着家乡的。
白栀要是知道管家的想法怕是要笑出声来,那有什么漂泊在外,她一直就在家乡,从未离开过。
车子开进了一座四合院里,很大,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管家打开车门“小姐到了。老爷在客厅等你。”
白栀下车从管家手里拿过皮箱“麻烦您带路了。”
客厅里的解九爷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看着白栀拎着箱子走进来的样子,只觉得二爷府真是一脉相承的审美,都是这种文静柔弱的风格喜好。
白栀把箱子放在椅子边上,站定问好“九爷好,我是解容兰的孙女,奶奶临终前让我来投奔您,真的是麻烦您了。“
九爷看着低头沉默的白栀就明白她这是无话可说了,想着就差这一哆嗦了,可不能坏事,接着说道“我和她算得上是表兄妹,更何况她还曾有恩于我,你家有难,只剩了你一个,她临终托付,我自是不能不管的”
“哈哈哈,听说你家来了个小姑娘,我就把小花送来看看,能不能当小花的玩伴。”
话毕,二爷就带着小花走进了客厅。
“这是我远房表妹的孙女,曾与我有恩,如今家里出了变故,托付给我照顾。白栀,这是二爷,是我孙子的师傅。”
“二爷午安。”白栀站好点头行礼,手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