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不说话了。
霍聿森接着又说:“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做,你是不是也行?”
周岁时就知道他的嘴巴里不会说什么好话,她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讨论此类问题。”
“真别扭,嘴还硬,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就行。”霍聿森不依不饶,自从她答应复婚后,霍聿森的好心情表露在脸上,即便明白她多少带了很大的被迫,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只要结婚后,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就算再硬的心肠,也会被他软化的!
当初能撩拨她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们来日方长!
……
一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站在猛烈的阳光下,周岁时有些头晕目眩,瘦弱的身姿晃了晃,是霍聿森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自己身上,他低头,注意力在她脸上,“还是不舒服?先回家。”
回家?
周岁时对这两个字分外敏感,那不是她的家,不过,也就只是心里反驳而已,没有说出来。
回到车里,周岁时觉得很不真实,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赫然入目,鲜红得刺眼,她眼眶湿润,没有半点喜悦,心情格外愈发沉着,喘不过上气来。
霍聿森开着车,偶尔看过来一眼,看到她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谁,但肯定不会是在想他,那也只有周阖之了,霍聿森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周阖之打来的,他恶劣勾起唇角,说:“帮我接一下。”
他将手机给了周岁时。
周岁时如梦初醒,怔怔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是周阖之的号码,她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
“岁岁,我在开车。”
霍聿森又说了句。
周岁时吸了口气:“你是故意的?”
“你可以这么说。”霍聿森理直气壮,“婚都复了,还怕周阖之知道,何况他知道是迟早的事,不如你亲自告诉他。”
周岁时只觉得霍聿森是真恶劣,让她亲口和周阖之说,不就是故意刺激周阖之么!
对周阖之来说,多么残忍啊……
手机还在响,霍聿森并不着急,在一旁冷眼,说:“你不接,那我来和他说。”
“霍聿森!”
“岁岁,我不会允许你心里有其他人的存在,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结婚证还是新鲜的,怎么了,心疼周阖之了?”
周岁时别过脸去,隐忍不发,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会,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周岁时忍不住落泪,心痛到无法喘气,她不再说话。
一直回到愉园,周岁时下车时踉跄了一步,差点摔了,还是霍聿森几步上前拽她一把,他沉着脸干脆将人抱起来回到房间,她哭了一路,无声又压抑,让人看了心碎,即便是霍聿森的心都跟着一阵阵蜷缩。
“哭得这么伤心,是为了周阖之?”
周岁时没有理会,觉得难堪至极。
霍聿森压着她,干脆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呼吸,他心里还是有气,上不得下不去的,谁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落泪!
更别说是他了!
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恨不得剥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有几个男人!
霍聿森心里有气,自然也不会太温柔,动作甚至有些粗暴,不怎么顾及她的感受,他要听她喊出来,听她说疼,软着声音哀求他!
男女那点事,一点就燃。
霍聿森更是重欲的,扯掉她的旗袍盘扣,雪白的颈子暴露无遗,他猩红着眼睛低头毫不客气咬上去……
“疼……”周岁时忍不住溢出声来,霍聿森是狗吗?他怎么逮着她就咬!
周岁时疼,在他身下挣扎,“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你呢?”
霍聿森抬起头来,唇线紧绷,眼里没有半分欲色,只有冷淡,大白天的,他这会并不想和她过夫妻生活,何况她身体还没好,可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理智便失去控制。
周岁时冷静下来,双眸仍旧布满水雾,有种破碎的美感,她的头发微乱,衣衫不整,平添了几分香艳撩人的劲,她迎上他的视线,“哭是我的自由,说了,你不能干涉我……”
“还说不是为了周阖之哭?”
“不是,我没有为了他哭。”
“那你哭什么?嗯?”
霍聿森就像是一头暴走的猛兽,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霍聿森,你别忘了你早上才答应我的……”周岁时想解释,他却不会听,“而且,是你逼我接他的电话,要说哭,也是被你气的,是你一二再而三欺负我,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
是啊,要不是他强迫她接电话,她会情绪失控掉眼泪么?
霍聿森脸色缓了些,吞咽了几下,松开禁锢她的手,起身后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温柔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哄她的语气说:“刚刚是我凶你了,抱歉,岁岁,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好吗?”
周岁时很不自在坐在他腿上,拢紧衣领,无声流泪,没有说话。
“我承认,是我想气周阖之,让他知道,你和我复婚了,你亲口告诉他,杀伤力更大。”
周岁时沙哑出声:“你不觉得你很可笑?”
霍聿森不说话了,拿开她抓紧衣领的手,又有些意乱情迷吻上她的下巴,尝到她的眼泪无比苦涩,他也不嫌弃,细细啄吻,不断撩拨点火,“别再想其他人,岁岁,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俩,你让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