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要强了不好,招家里嫂子的眼,那头成日明里暗里的挤兑。
这小丫头也不是个能受气的,什么话难听就挑什么话说,闹的家里三天两头的不安稳。
她爹不好直接去说儿媳,就专挑闺女骂,时间一久,这边委屈,就埋怨上了。
但男人要面子,就算知道自己不对,也咬着牙死不承认,时间一久,父女间的感情就一天不如一天。
去年有一个相熟的人请绣娘干活,有吃有住,一个月一两银子,活做的好,还有红封发。
样样都好,就是地方远了些,到镇上去了,跟家里人见个面都不容易,黎母就舍不得。
去年有去那边干过的绣娘说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有二两多钱,逢年节都有东西发,过年还有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封。
黎母虽然羡慕,但舍不得闺女,还是没提这事,但碍不住自家丫头想去,提了十几回了。
拗不过闺女,黎母就想着寻个时候跟人说说。
蓉宝嘉宝昨天晚上数钱睡的晚,今天又一大早进城,困的眼皮睁都睁不开。
赵老四把人抱下车,两人就扶着车座瞌睡。
吴孝文带着连财宝出门搬东西,问今天怎么是他来。
赵老四似抱怨似打趣,“酒席吃腻了,来城里吃点新鲜的。”
办酒,除了热闹就是为了收份子钱。
吴大舅分家之后,吴二舅家吵闹了大半个月也分了,这下可好,两家的地基都是早年打好的,建房子就半个月的事。
几家人争先恐后的办酒,城里粮价又贵,主家就抠抠搜搜的,吃都吃不饱。赵老四去了两家觉得实在没意思,就把钱给侄子让他们帮忙做人情。
如今吴氏已经走了,赵家和吴家的亲缘淡了不少,等吴大舅吴二舅一动身,基本就是普通亲戚了。
吴孝文心里庆幸,幸好自家没做这么没脸的事,一两个月四个酒席,亲戚路上谁不骂,要是换成他们家的亲戚这样办酒,他爹娘也要在背后骂黑心肝的。
村里人上门只要意思一下,十文二十文的都行,但像赵家这种近亲,就是五十文都低了。
一场酒席办下来,挣个一两银子是有的。
而且有些家里儿子少的,这人情都收不回来,反正算来算去都是个亏。
吴孝文看着趴在车子上睡觉的两人,“老四,把孩子抱去床上睡,外头冷。”
“没事,我等会儿带他们去外面转一圈,这睡虫就跑了。”
连财宝看着人小,但说话做事已经是城里的老油条了,力气也大,吭吭哧哧的搬完东西,才觉得心头有点失落。
原来世上的爹娘并不都是他爹娘那样的。
也就一会儿功夫,店里就进了不少人,赵老四见吴孝文忙不过来,就帮着卖了点东西。
“婶子,你就买,这菜好吃着呢,跟酒楼里的菜一个样。”
“这咋一样?那酒楼的东西多贵啊!菜能是这样的便宜货吗?”大娘拿着一把芹菜抖搂抖搂,把一些断掉的菜叶子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