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屁颠屁颠拿着锄头把上面的雪挖开,又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开始一层一层的削土,也不用挖很深,这边没有,就换个地方。
蓉宝嘉宝都快把眼睛黏上去了,赵二郎从后面把两人拽开,“大哥在干活,顾不上你们。”
带着雪渣子的泥土被挖到一边,约摸小半盏茶的功夫,一个笋尖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赵大郎的动作放轻,仔细把笋周围的土挖开,最后一锄头下去,一个巴掌大的枯黄冬笋落到地面。
收获是令人喜悦的,赵老头判断出哪些地方可能有笋后,就叫蓉宝嘉宝站在上面,然后赵大郎赵二郎一路挖过去。
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堆满一簸箕,赵大郎双手提了提,“三十多斤,不错了。”
“大户人家就喜欢这些山鲜,一斤能卖十几二十文。”
听着孙子的一言一语,赵老头心里得意,几百文,说挣就挣。
挖的痛快了,这会儿才觉得冷,连春儿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带着他们小跑回家。
刚把手烤暖和,就听见外边有踩雪声,紧接而来的就是赵六郎的大嗓门,“爷爷,奶奶。”
在外读书的人就是稀客,一年见一回,赵家人都起身出门,就连许灵桃也抱着大狸起身打招呼。
“外头这么大的雪,坐车冷吧?”
赵六郎吸了吸鼻子,“是有冷,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盖两床被子都冻人。”
吴氏一听更心疼了,“你们学堂放假也太晚了,这大雪年节,路上不好走。”
“放假放的挺早的。”赵六郎从桌上抓了几把零嘴,给蓉宝和小伙伴各分了一点,“跟同窗约好一块看书,就多留了几天。”
吴氏自是一番询问。
蓉宝嘉宝像左右护法一样,挨着赵六郎坐,蓉宝坐累了,就靠躺在赵六郎身上,面向卫甄,“卫甄哥哥,你也是书院的学生吗?”
“是啊。”
“那你读书厉害还是我六哥厉害。”
卫甄不假思索,“我厉害。”
蓉宝追问,“有多厉害?在书院排第几名?”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卫甄知道赵六郎的妹妹也在学堂念书,反问道:“你在学堂排第几?”
蓉宝微微抬起下巴,“第三。”
“我比你要差一点,我排第十。”
蓉宝想了想,“那我六哥呢?”
“他排第五。”
“那你为什么比他厉害?”
“我骑射比他厉害啊!”
“骑射”蓉宝嘀咕了两声,好奇问,“骑射是什么?”
“骑马和射箭,丁字班的人都没我厉害。”
卫甄说的话触及到了蓉宝的知识盲区,她对其它学堂的东西都很好奇,因此缠着卫甄问了许久。
晚上在赵老大家里吃完饭,赵六郎左右瞅了瞅,“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