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嘉宝再次放假后就发现家里变天了,两人迷茫的看着一床的大老虎,兔子,小鹿,鲤鱼。
嘉宝抱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鲤鱼,语气有点恍惚,“二哥,我娘呢?”
赵二郎挠了挠后脑勺,“四叔四婶要忙,得过几天才回来,没事,二哥陪你们。”
蓉宝一头扎进床上,软软弹弹的,摇的她脑袋晕,“没娘的孩子……”
一种奇怪的调调从她嘴里溢出,嘉宝快速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别唱。”
上回学堂对面来了个戏班子,天天唱《小寡妇哭坟》。
蓉宝的心本来就野,一听到这么顿挫起伏的声音,霎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只一心跟着唱。
庄先生的脸黑了又黑,费了两天时间才把人请走。
可蓉宝就像个天才一样,不仅会唱,还会自己写词儿,吃饭吃一半都能来上一段,嘉宝被她折磨的不轻。
“算了算了,君子有海量,我不跟爹娘计较了。”蓉宝一手抱起一个娃娃,她要去村里走一圈。
嘉宝扶额,只觉得天才是真的塌了。
村里人最近没少挣,大家伙屋里攒的芦苇絮和棉花都被赵老四收走,有聪明人还从娘家村里低价买了不少,不过此刻谁的脸上都没有笑容。
“啥,衙门招徭役了?”
“这大热天的不是要逼死大家伙吗?”
“这狗官又来欺负咱老百姓了!”
“我的老天爷啊!刚吃上口饱饭就要去送命,这日子咋过啊!”
“还过啥日子啊!大家伙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蓉宝抱着大兔子挤进人堆,也想听听众人在说什么。
“哎呦,挤啥啊?”
大家伙心里难过之余还是被蓉宝手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啥玩意?这么大个的成精兔子,天老爷啊!还会走嘞!”
“豁,成精了!”
人群让出一条道,大家伙这才看见底下的蓉宝,心里松了口气后,又不免好奇。
“蓉宝,你咋拎着这么大一只兔子?”
“这是布兔子,”蓉宝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姥爷,你跟婶娘她们在说什么啊?”
这话一问,才寂静下来的人群顿时又炸开了锅,“杨叔,这不成啊!我家就我一个壮劳力,我去了家里的地咋办啊?”
“我家大大小小十几张嘴嘞,我当家的要是回不来,我和公婆孩子咋活啊?”
其中还有人费心给蓉宝讲解,“县里招徭役嘞!我们家还好,你们家如今分家,得去四个。”
这事蓉宝早就知道了,她还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我们先生说县老爷还会发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