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心血自然不会白费,卖给酒楼的价钱不便宜,菠菜三十文钱一斤,芹菜四十文钱一斤,还有山上寻的笋,也卖了个好价钱,六文钱一斤,光那一筐菜和鲜笋,就挣了一两三钱。
这还是头茬菜,等以后过年下雪,新鲜菜能高到五六十文一斤,大概能往外卖两个多月,等天气一回温,山上的野菜长起来,这菜价就跌的快。
赵老四连这件事问都没问,知道价钱和卖的东西,算都能算出来大概的账,赵大郎跟赵二郎他也比较放心,不怕被侄子坑一刀。
堂屋里点了一个大火炉,平日吃饭聊天都围坐在一块。
赵老三吃完早食后就坐在桌边剥栗子吃,都是赵氏在县里炒完拿回来的,平日也会摆在店子里卖,吃饭的客人大多数都会买上一份。
炉子周边是滚烫的茶水和番薯干,要想吃橘子和年糕就能放在火钳上烤,又香又暖身。
屋外传来赵二郎的声音,赵老四出门时还拿了两个包子,赵二郎来的这么晚,一看就是睡过时辰了,说不定还没吃早食,如今天冷,肚子里没东西可扛不住。
赵二郎看见赵老三十分惊讶,“三叔,你不用去给三婶帮忙吗?”
“这几天有事,店里请了人。”
赵二郎“哦”了一声,他从赵老四手里接过包子,心里一阵暖流划过,“谢谢四叔。”
赵老四把狼皮帽子带在头上,脖子上又缠了一圈兔毛围脖,勒的有点紧,一看就不是照他的身形来做的。
“至少得四天,回来差不多就能喝你大哥的喜酒了。”
东西并不在弄巷镇,五里坡山下新建了几栋木房子,李大壮几个还没来的及住进去,就被赵老四占了两间来装东西。
赵老三赵老四把车子远远的停在路边,然后带着赵二郎在山里绕来绕去,这周边都是各式各样的猎户陷阱,一个走不好,腿都得废掉。
走了一小段路,木屋里面就出来几个男人,一边往这边接,一边出声喊,“赵三,赵四。”
赵老四被一个高大汉子搭着肩捶了两下,“怎么才来啊?东西都帮你挑好了,三婆婆抱怨了好几天,说眼睛都快花了。”
“最近家里比较忙,实在没空来,不然肯定帮三婆婆犁三里地。”
三婆婆六十七岁的人,头发白了不少,但身体硬朗,眼睛又尖又利,山上能吃的东西和不能吃的东西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赵老四想找人帮忙把干菌分拣出来,头一个就惦记着三婆婆,原本这事应该找村里人帮忙,大家伙一块挣一点。
可村里人心杂乱,不少手脚嘴巴不干净的人,让她们挣了钱都不一定能得好,说不定还会在背后说赵老四挣大钱只给大家伙吃汤渣。
与其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如交给更放心的人来做。
赵老四当时从弄巷镇把东西拉回来后,就没有再管,五里坡的人帮他收拾的整整齐齐,几样菌菇分好都用布袋装好扎紧,枣子也被分出了大小。
赵老四赵老三带赵二郎认过人后,就围坐在一块烤火聊天,无非是讲些山里事。
五里坡的几个汉子一言一语,“这段时间打了不少兔子和鹿,我过两天买完盐后也会上山。”
“今年会比往年要冷,你们村那一带也有深山,小心山里的狼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