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纳罕:“爹去年不是说收成不好吗?”
“去年雨水多,能跟往年一样有九斗的收成已经不错了,村里许多人家连八斗的收成的没有呢。”
“我还以为收成差不多,今年就没留麦种了。”
赵老四身体被捏的十分松快,他一大早就被蓉宝嘉宝吵醒了,这会子,眼皮子都有点上下打颤。
“赵四,走了。”赵老三站门外喊他。
“快去。”杨氏把他拉起来。
赵老四就脚步虚浮的飘走了。
杨氏也不知道他们几兄弟谈了什么,父子几个出了房门之后下地去了。
中午赵老三和赵老四顶不住回来吃了点东西垫吧肚子,过会子人又不见了。
地面还是湿的,按理说不是农忙的时候,除了地里的草要理一理也没有别的活计了。
杨氏干完家务活就和赵氏搬凳子去了上房的檐下坐,雨水天,蓉宝几个就爱在这里玩。
太阳还没落地的时候大房的厨房就飘了烟,许氏早早的做起了晚食,还特意跑到上房去喊吴氏和赵老头等会去吃饭。
被吴氏给拒了。
许氏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罕见朝旁边顽的蓉宝几人笑了笑:“蓉宝,嘉宝,琪宝,等会来二伯母家吃饭。”
杨氏就眯眼笑:“二嫂客气了,她们三个下午零嘴吃多了,怕不好克化,不敢给他们吃晚食了。”
许氏就假惺惺的再喊三房和四房的其他人,杨氏耐着性子和她推辞了几次。
许氏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过会又去敲张氏的门,去借酱油和盐,照样说请她们吃饭。
张氏哪敢沾上她,把东西一给,立马把门关上了。
吴氏看的是连连叹气摇头,说的话一语成谶。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也不知道能好多久,还是得吃些苦头才知道痛。”
杨氏倒也不是推辞,蓉宝几个是真的吃多了。
杨老四上次从县里买了好几斤年糕,也不当早食吃,就给几个小孩放炉上烤,当零嘴啃。
她们这边本来不种水稻,是上元二十二年逃过来的许多南人这边安家落户,等大家伙日子都安稳了,家境好的人家会专门留几亩地种点稻子,打打牙祭,也有专门种稻米来挣钱的,价格极高。
杨老头就爱吃稻米,吃不惯面食。
杨家地多,他现在一个人也种不过来,就把地都赁出去了,只留了几亩专门种稻米。
蓉宝和嘉宝跟着吃的多了,就馋哪一口。
想着赵老三赵老四两人也累了一天,赵氏用早上炖鹿腿的汤,下了锅面,炒了个鹿肉码子,她多打了两个份例,叫慧姐给上房送去。
蓉宝几人照样在厨房吃第一口。
肉放了辣子,杨氏拿清水涮了好几遍,挨个喂她们。
鹿肉没有佐料压味,吃着有点味道,蓉宝和嘉宝吃了两片就不张嘴了,琪宝倒是一口一口的嚼的欢快。
“蓉宝和嘉宝的嘴巴真够厉害啊。”
杨氏都快愁死了,回她道:“六郎是给什么吃什么的,这两人就挑嘴都快挑死了,以前吃饭的时候,你下厨,他们就吃的多一点,到我跟大嫂二嫂,他们宁愿吃白饭,都不带伸筷的。”
“尤其是二嫂做饭,吃过一次之后,蓉宝天天跟她奶商量着不要二嫂煮,说豆饭都吃着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赵氏笑的肩膀都颤起来了,“二嫂是有点不讲究。”
杨氏叹气道。
“这再不讲究,总不能一样的豆子米下锅,出来就变了味的了吧?”
晚食快好了,赵氏吩咐慧姐喊赵家父子几个回家。
慧姐站在门口看不到人,绕着田埂跑了一会,刚好和晴姐,赵三郎来了个照面。
晴姐是来喊赵老大回家吃饭,至于赵三郎,他一整天都没见到人,现在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
晴姐拉住她:“我爹说叫我先回家,他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