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闻宅,一位妙龄少女坐在铜镜前默默流泪,丫鬟看的心疼不已,却也毫无办法。
开门声响起,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美貌妇人,那妇人一挥手,屋里的丫鬟相继退出。两人望着女孩没有开口,还是女孩先开的口:“爹娘打算关我一辈子吗?我迟早要出去找她的。”
闻辞晟无奈地闭眼,他心疼女儿,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放她出去去找那个卫家的祸害吧。闻夫人看着女儿这段时间越发瘦弱的身体,眼泪也掉了下来。闻语焉看着爹娘这个样子,当然心疼了。可她就是想出去,和他们保证了不会再惹事,爹娘就是不同意放自己出去。
“爹娘,你们回去歇息吧,我也要睡了。”话虽是这样说,可都知道她睡不着,不止是今晚,之前的好多个夜晚,都没怎么睡。闻家夫妻沉默的退出了屋子。闻语焉看着桌上写给卫家二郎的信,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四肢无力,头脑发晕,猛地向下摔去,丫鬟眼疾手快的接住。
丫鬟熟练的开始搬人,找大夫,禀报老爷夫人。这样的事这两个月经常发生,由刚开始的慌乱到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应对了。
闻辞晟夫妇还未走远听到消息又立马返回守着女儿。一个少年行色匆匆的走来低声问道:“爹娘,焉儿怎样了。”闻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恨声道:“那卫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明知两人不可能,还偏要招惹,哄骗的你妹妹丢了一颗心,弄成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闻家父子两人皆是叹气,之前还会附和着一起骂,现在已经觉得没意思了。闻夫人骂着骂着突然盯着他俩:“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焉儿都成这样了,难道不怪卫家,你们是哪头的。”
闻辞晟见情况不对,连忙附和着:“夫人说的对,都怪卫昭那个老匹夫,是他没管教好儿女,到处招摇。我明天就去找那老匹夫,一定给女儿一个交代。”
闻清越忙跟着说:“对,我明天也去找卫楚然算账。”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闻夫人更气了:“要交代,他们卫家能给什么交代,难道真让焉儿嫁到他卫家去,他们配吗?你们父子俩这般没用,焉儿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就会说些废话。”
“对对对,卫家不配,他们一群莽夫怎配得上我的女儿。过段时日,我马上为女儿寻一良人。”
“寻良人,女儿这样子除了卫家还能去哪,你是想女儿死吗?”闻夫人越说越气,显然,对女儿的心疼全部转化成怒火发泄在闻家父子两人身上了。
闻清越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说一句错一句,幸好前面有老爹顶着,他偷偷往后退了退。
闻夫人骂完,显然是气消了些,看着女儿满眼的心疼又无可奈何。
闻府这边闹翻了天,卫家那边也不得安宁。在闻语焉晕倒后,闻辞晟立马派人去卫家传消息,还要派去传话的随从亲眼见到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