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言转头之时，一张熟悉得让他惊恐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张甜甜，怎么可能……”
工月村的那段回忆又浮现在他的心头。
见到他这般发呆的模样，赵晴微笑了一下，以为他被吓到了，正准备嘲笑。
然而，在姜言的视野中，张甜甜正冲着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姜言内心有些惊恐，但也不敢发出声音。
毕竟张甜甜是伪装鬼，识破身份就会被杀。
“姜言，你是不是吓傻了？”
赵晴撇了撇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但这在姜言眼中，却是张甜甜那只带着尖锐指甲的手伸了过来。
“难道我还在承受刚刚那些东西的影响？”
他迅速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自己手掌。
手掌有些模糊，但被他看了之后，掌纹渐渐清晰起来。
这时，他再次扭头看去。
发现赵晴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那张脸还是那么地清秀而温柔，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怂啊，比我还要胆小。
见到赵晴的脸后，姜言松了口气，刚刚应该是那片灰雾的作用。
虽然躲过了那群丧服人影和白轿，但灰雾仍留在他意识中，让他看见了幻觉，直到他看了手掌才恢复清醒。
“你没事吧，姜言。”赵晴语气担忧中又带着几分嘲笑。
姜言瞥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晴肯定不知道自己刚刚承受了多么可怕的一次攻击。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姜言敷衍道。
他不想暴露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毕竟吴歌就在不远处，被他知道自己状态差，这十分不利。
“累了，累了那就闭眼躺一会儿吧，反正到处看也很危险啊！”赵晴劝道。
但姜言还是放不下心，目光看向吴歌的方向。
“哎呀，不准看了，快休息！我帮你把风！”赵晴语气坚决道。
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己的意识很快就会恢复，根本不用休息。
但姜言还是闭上了眼，在内心里呼唤着顾青峰：
“死老头，刚刚你去哪里了！”
他实在有点愠怒，刚刚那种情况下，顾青峰竟然丢下自己跑了。
“小辈，你可不要误会，老夫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至于为什么老夫帮不了你，因为只有你触发了那东西的杀人规律，所以才会被拖进去。”
“只有我触发杀人规律？”姜言忽的想起了什么。
被袭击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女音：
“快来娶我。”
难道顾青峰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你刚刚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吗？”他严肃地问道。
“没有，老夫一直保持着清醒。”顾青峰否认道。
这番验证过后，姜言确信刚刚只有他一个触发了杀人规则。
似乎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意识就会被拖入灰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