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大人请我过来的。”
瘦弱？
孟司忱低头看自己，他其实也不算是瘦弱。
除读书之外，他还习君子六艺。骑射也略通一二，算不上瘦弱。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下去救人？”云素攥紧手里的鞭子。
大有对方只要说的话不中听，她就出手的意思。
“那时我与胡兄去上香之后路过，听到有人呼救。我自小在水边长大，颇通水性没多想就跳下救人。”
其实，孟司忱是先见到面前一身红衣略过，惊艳其中。
惊艳中听到有人呼救，回神后就跳下救人。
等跳下去之后，才发现此人居然是他方才惊艳的红衣少女。
“那你也算是好心。”云素见对方不想撒谎的样子，便收起鞭子，“那你此番来是来做什么的？”
孟司忱：“不知云大人请我来做什么。”
两个人一问一答，没闹出什么大矛盾。
这边，云敏姗姗来迟。
她本来是想早过来的，只是因为喝药才耽误时间。
不曾想过来时，就看到云素。
“你怎么在此处？”云敏蹙眉，再看向孟司忱，“孟举人。”对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大抵是知道孟司忱未来位极人臣，她言语间多了两分讨好。
对于这个人，孟司忱没什么印象，拱手回礼。
“长姐，你刚落水怎么就出来了？”云素将鞭子递给春熙，赶紧去扶姐姐，“你赶紧回去，此处有我就好了。”
“有你？”你想要独占宰辅夫人的身份对吧？
云敏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敌意和仇视，根本不似看亲妹妹有的眼神。
这眼神落在孟司忱眼中也是压抑，听两位是姐妹，若是没听到，只怕以为两人是仇敌。
爱屋及乌，他对这位云敏有了差印象。
“啊？”云素不知长姐怎么突然这样的态度，她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先回去，我与孟举人说话。”
云敏不敢让云素和孟司忱说话，生怕计划被打断，“你毛毛躁躁，手脚又重，吓到孟举人该如何？”
“吓到就吓到呗，还能怎么着？”云素瘪嘴，瞪了眼孟司忱，“若是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因为我三言两语就吓到，我能怎么着？”
“我不会被吓到！”
孟司忱自然不愿意在心上人面前露怯，急忙回应，“云小姐，我并非那些无用书生！”
这话倒是把云素给逗笑，噗嗤一声。
“好了！你先回去！”
这一次云敏的态度越发坚定，语气也很差，“你先回去，难道还嫌我们不够丢人吗？你做出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我又没做什么。”
这几句话，云素就好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我也是为了救人啊。”嘴里嘀咕，“长姐总是骂我。”
“云大小姐，云小姐是为了救人，是我不好。若非我多事扶了一把，也不至于如此。”孟司忱心疼云素。
他深知此事发生之后，对女子日后有多大的影响。
“全都是在下的错。”孟司忱认错，“云家要打要骂，都是该的。只是有一点，云小姐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救云大小姐，不该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