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没有再说别的。
花园也只是感慨一下，听到指挥官这么说也只是笑了笑。
两人来到蛊雕号旁边的时候，原本停泊在旁边的几艘船全都已经被挪了位置，现在蛊雕号的周围空了一圈出来，十分的刻意。
杨肆康也没有在意，两人直接来到了蛊雕号上，进入船舱，然后在房间里找到了似乎是刚刚结束工作的夕张。
“主人，你们已经过来了啊。正好，请您赶紧看看这个。”
夕张本来就是刚坐下，看到杨肆康和花园进来立刻又站了起来，拿着平板电脑走到杨肆康的旁边，熟练地打开软件把界面展示在杨肆康的眼前。
“这些数据是？”
“重樱的数据库里存储了大量的破坏性试验的数据和反馈结果，我通过我的本家的账户调用了重樱的数据库，对比出了这个。”
杨肆康认真地看着上边的数据。
重樱在量产型舰船的回收利用上技术水平很高，因此她们的损伤严重的舰船往往会被用来进行各类实验物尽其用后再进行回收。
而这份调出来的数据正是这些海量的实验所汇聚整理而来的。
夕张调用了重樱的数据库，对比出的这份图表，如果其中的数据和结论没有差错，那么问题就有点意思了。
“所以，几艘发现的残骸，实际上还是东煌建造的，只不过不是建造装置建造出来的而已？”
看着这个结论，杨肆康的脑袋里飞快地思考着这意味着什么。
夕张点了点头，格外的严肃：
“从残骸的情况来看，那些船的情况很接近普通船坞强行制造量产型战舰的效果。这跟重樱的数据库里的相关数据的贴合度非常高。”
夕张点了几下屏幕，切换到了另一项对比数据上。
“而那些残骸，从创口、断面的情况和结构材质等方面进行分析，得出的数据和这些相似度很高，而这些数据出现在重樱的数据库里的时间正好是您当初离开重樱返回白鹰之后不久的时候。”
“我没有实验的条件，不过用计算机模拟了一下，得出的数据差不多是这样的。”
看着夕张调出来的一份份数据，杨肆康明白了她为什么现在显得那么着急了。
因为从数据层面来看，那些残骸的来历已经很清晰了。
而从后续的这些数据来说，则是证明了那些残骸之所以是残骸，原因和杨肆康一开始预料的差不多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个结论稍微有一点不同。
“东煌的某些人悄悄收集了那些东西做实验，然后也许是他们搞砸了，也许是故意所为，总之那些东西最后跑了出来，然后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杨肆康做着推测，但是他越说眉头皱得越厉害。
线索指向这个结论，但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东煌自己的实验，那么跟海洋一直打交道的舰娘们真的能被完全蒙在鼓里吗？
而且那些尚未孵化的胚胎连同残骸一起被放在了距离海岸边不远的地方，如果是官方人员的行动那么自然可以解释为什么无人发现，但是这样对他们除了坏处之外似乎并没有好处。
那些东西的特性只要展现出来就一定会被重视，不了解其危害的人在最初的观察阶段又不可能发现其中的威胁。
重樱之前之所以清理得干净，一方面是因为当时杨肆康在那边，重樱的舰娘对他的了解较多，也更容易相信他的话。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有可能唤醒天城，对赤城来说他比那些奇怪的卵更加的重要，所以研究不研究那些卵对她来说无所谓。
想到这里，杨肆康叹了口气。
“人类的贪婪和好奇倒是一如既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