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霁云带着宁陵军，向睢阳杀。
“发生什么事了！”
“回张副使，城外燕军营地发生动乱。”
张巡看着大雾弥漫下燕军营地产生的混乱声音。
尽管燕军营地一片混乱，看上去是夜袭的好机会，可是，张巡没有贸然出击。
此时的睢阳城已经没有多少守军了，对于张巡来说，在援军抵达之前每一名睢阳守军都是宝贵的。
“张公，张公……”
就在这时，张巡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巡立马认出，这是南霁云的声音。
“快开门，是南八回来了。”
张巡立刻让人打开城门。
紧接着，张巡亲自带领睢阳守军出城迎接南霁云。
南霁云率领宁陵军很快便和睢阳守军取得联系。
“南八，你回来了？”
“张公，援军就在后面。”
“好，立刻协助援军入城。”
南霁云先抵达睢阳城下，叫开城门，宁陵军在后，驱赶牛群，抵挡燕军。
在睢阳守军的接应下，宁陵军带着数百头牛，进入了睢阳城。
张巡看着每一头牛背上托运的粮食，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是睢阳被围以后，为数不多获得的粮食。
“宁陵城守使廉垣参见张公。”
“廉垣？”
这时，张巡看到了廉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南霁云知道，张巡还不知道，援军其实就是宁陵军，于是，南霁云将自己在贺兰进明那里遭遇的事情，以及之后的行动，全部告诉了张巡和许远。
“贼子，不可与谋！”
“毕其娘之！”
……
一众睢阳守将听说了南霁云的遭遇，一个个都怒骂了起来。
毕竟，他们在睢阳死守，这些在后面歌舞升平，甚至连一点支援都不舍得给。
不过，张巡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三千宁陵军为了突入睢阳城和保护牛群，损失惨重。
三千人的宁陵军最后进入睢阳城的只有一千出头。
近三分之二的宁陵军战死。
“唉！”
想到这里，张巡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宁陵军里面不少人，张巡也是认识的，毕竟曾经一起打过仗。
“来人，杀牛，为宁陵军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在回到睢阳城以后，李言便回到了自己实在营地驻地。
还没进入驻地，李言便听到了哭声。
这样的哭声李言已经听了很多了。
贺兰进明不愿意来救援睢阳这个消息，已经传遍睢阳城了。
不少睢阳守军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都哭了。
李言也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
或许是哭自己，也可能是哭那么久以来，他们死守睢阳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