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庆知才不乐意地答应道,“好吧。”又说道,“我想去跟那个被挨打的人道歉。”
她立刻松开怀抱慌道,“你可不要去,虽然那个丫鬟挨打确实可怜,但是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你要是去道歉,她把事情告诉太太我们就真完了,不要去说。”
庆知叹气道,“唉,我本来想整坏太太的,结果却整到别人了。”
“所以你下次就别这样了。”
“嗯。”
庆知说出心结后,情绪好了一些,开始写起字来。
当晚林景元又是很晚才回来,但她们还是有晚饭吃。
之后两个月里,他要么不回来,要么就回来的很晚,回来时身上总带着酒味和胭脂味,但她没问过一句,知道这不是她能过问的。
他这样子,最高兴的就是庆知了,因为可以不用和他同桌吃晚饭,不用和他见面,从那次认错以后,她就一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早上也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去娘亲的房里了,两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都基本上见不到什么面了。
而庆知除了由小麦带着去大堂吃早饭外,生活又一如既往,照以前一样可以叫月厨娘做各种糕点,晚饭就算他没回来也一样很丰盛,至少五个菜起,一连好几天都不会有重样,而她也照样固执地在早饭上只吃粥或者蒸饭焖饭蒸饺蒸包面条诸如此类的,不会夹一口菜吃,认为只要不坏太太夹过的菜,就不算吃剩菜,渐渐地,就真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就没想过再去整坏太太了,而那次的事情也逐渐被人忘记了,除了那个被挨打的丫鬟以外。
云妮则是很无奈烦恼且忧愁,因为他回来的晚且又喝多酒,她同他同房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这两个月看到自己的月事如期而至就像心口压着一口气一样喘不上来,真不想看到那鲜红的血,甚至一想到那血,就会犯起呕吐,有一次被他看到,还被问道,“你是不是有孕了?”
她是连忙否认,“没有,只是身上来了月信,身体不太舒服。”
然后他没再多问什么,但她看见他的脸是很明显的不高兴和失望。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自从太太把钱收了以后,她的手头就是紧巴巴的了,虽然他经常会来,但是除了茶馆租金,就真的如他先前说的那样没再给月例了。
手头紧,她给小麦的工钱也从四块变成了两块,她和女儿也是在穿以前的冬衣,虽然她每天都在用以前他给买的布匹给女儿做衣服,但由于她不是专门的绣娘和针线活也不是很娴熟,所以做的很慢,还是要拿以前的穿着,而她自己的冬衣除了两件棉袄以外就没什么厚的了,但那棉袄是很旧且不好看的,怕他看着不喜欢,就一直放在里面穿着,外面套一件秋天的宽大单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