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不接话,移走在他身边,问道,“二爷,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呢?”
他想了下,“随便吧,你安排就行。”再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云妮受伤这一个月就在梅花苑里吃饭,你让厨房少做点饭菜吧。”
“好,我知道了。”云心挽着他,“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我们回房吧。”
“什么话啊?重要吗?”
“重要,跟我回房吧。”
他勉强道,“好吧。”再回头跟云妮说,“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云妮轻声道,“是,我等你。”
他有点不舍,想抱抱她,但碍于人多,不大好意思去抱。
云心不快地说,“我们走吧。”
“呃,好,走吧。”
他转身就要走时,庆知急喊道,“哎,等一下,先别走,我还有事问你呢。”
他停住不悦道,“什么事啊?”
“就是小麦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呃,我让林管家去找她了,据说是一家旅店里,应该中午或者下午就能回来了。”
“那我上学堂的事呢?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送我去念书吗?”
“这个事我记着呢,本来是今天去找的,但起来的太晚了,明天我就去给你找。”
“那你可以今天下午去找啊。”
“今天下午我要去药厂。”
“那不能找好之后再去药厂吗?”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云妮看到了拉着女儿的衣服说,“庆知,你爹既然答应你明天去找,就一定会去的,你不要任性。”
庆知垮着脸,憋着嘴,“可我不想等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念书。”
他走了两步到庆知跟前蹲下来说,“我说明天去就会明天去的,你不要太着急了。”
庆知哭相着脸,“可我就是着急嘛,从说的那天起一直叫我等,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又要等明天。”
他的脸变得阴霾,神情严肃地说道,“庆知啊,我之前跟你说过跟我说话要带称呼,要叫我爹,而不是叫哎,还有要有礼谦逊,不能莽撞,知道了吗?”
庆知依旧瘪着嘴,还把脖子一扭,赌气似的不吭声。
云心怪声怪气地说,“二爷,你看那丫头有一点规矩吗?跟你说话都这样,我跟你说她跟我顶嘴你还不信我,你现在信了吧。”
云妮拍拍女儿肩膀说,“庆知,你爹跟你说话你要应声,快说你知道了。”
庆知抿了下嘴,开口道,“那你能今天下午就去找学堂吗?”
他压着怒气,“我说了明天会去。”
云心说,“二爷,走吧,那丫头又怪又没规矩,连声爹都不叫,你还送她上什么学堂啊,你就是把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庆知因为他今天不肯找学堂,念书要推迟心里是又气又委屈,现在听到有人骂自己,心中的气一下就迸发出来,朝着太太叫喊道,“你才怪,你这个坏人。”
云心气喊道,指着庆知,“二爷你听到了吧,她昨天就是这样骂我的,现在你相信是她们先惹火了我我实在气不过才打她们的吧。”
他怒站起来,凶狠地严厉说道,“林庆知,你怎么在我面前都敢骂人啊,一点尊卑礼数都没有,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云心道,“还能有谁啊,三姨太在你面前就演出一副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背地就教她女儿骂人,你还让我别欺负她呢,到底谁欺负谁啊。”
他瞪着云妮,“你这么教她说话吗?”
云妮连忙欠声说,“我没有,庆知是个小孩子,她只是太想去念书太急了所以一时说出口的,她没有恶意的,请二爷和太太不要跟她计较,我以后绝不会让她说出这种话来。”
云心嘲讽道,“演,三姨太你接着演,你这样的把戏只骗的了二爷骗不了我。”
他叹着大气道,“云心,你先闭嘴。”
云气狠声道,“哼,二爷你现在喜欢她,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只会相信她,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别人的孩子你养不熟,别人留下来的老婆你也一样养不熟。”
他吼道,“够了!”
云妮跪下来,哭着诚恳地说道,“太太,我替庆知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教好庆知的,但请你收回刚刚说的话吧,我从嫁给二爷的那一天起,我就把我的身心交给了他,我只一心一意地想伺候二爷一辈子,绝对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庆知还小,不太懂事,但她是个心善懂感恩的人,也绝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说完再拉着女儿,“庆知,你也快跪下跟爹和太太道歉,以后不许那样说话,快跪下。”
庆知倔强地,“我才不跪呢,我,我只是太想去念书了……”突然说着就哭起来,“我真的好想好想去念书,从跟我说要送我去念书那天,我就每天都掰着手指头数数,一天数上一百遍,数着一天天过去了,我就可以去念书了,结果还是要等,还是要等,一直等等等,我真的想马上就可以去念书。”
云妮和庆知的话让他听的有些感动,他先扶起了云妮,再温柔地庆知说,“你跟别的小孩不一样,这个贪玩的年纪那么想去念书,我会送你去上的,今天下午我有事,明天我会去给你找学堂的。”
庆知用手抹了眼泪,抽噎地,“那,那,明天一,一定,可,可不能再往后拖了。”
“不会再拖的。”
云妮感激地,“谢谢二爷。”再拍拍庆知后背。
庆知乖巧地,“谢谢爹。”
他笑着说,“嗯,好。”
云心不高兴地喊,“二爷,该走了,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他触碰下了云妮的脸,“我晚上过来看你。”
然后他就被云心挽着走了。
他们走后,庆知认真地问道,“娘,太太和,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话让桃花和云妮都笑出声来。
笑完后,桃花抢先说道,“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才问啊,反正我觉得他们是很怪的关系。”
云妮说,“怎么就觉得奇怪了?”
“嗯……”庆知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再道,“昨晚他把太太打倒在地上,可今天他们就像没有打过一样,所以我觉得他们很奇怪。”
桃花笑道,“你不懂,这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呢。”
“我是不懂,反正太太打了我和娘我会永远记着的。”
云妮略微感伤地说道,“太太和你爹是夫妻,我是你爹的小妾,是他第二个小老婆,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啊。”
“他有几个小老婆啊?”
“两个啊,二姨太还有我。”
“哦,也就是说太太是他的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