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进屋后,喝了两杯水,齐助手走进来,连忙笑着安抚他,“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苗秧瞪他一眼,这家伙别以为他不知道来干嘛的。
是真关心他,还是怕他一会儿到先生那里胡说八道,苗秧心里门清。
倒也不是生气,他其实挺理解的,比如那个和施斓不对付的陈扬,刚刚见施斓那样暴躁,第一反应也不是拱火,而是阻止。
毕竟苗秧身份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陪睡,那也是先生的枕边人。
他们这些人,哪怕是同先生出生入死的兄弟,但也是下属,不能逾矩,会让先生失望,更会让先生猜忌和不满。
这是大忌。
当然,他们也并未把苗秧当做秦家的另一个主人。
可施斓刚才的行为,要是苗秧去秦司砚那里吹点邪风,说不定还真的要让施斓遭殃。
哼哼╯^╰
但是苗秧很生气。
“我才不和你说我伤那了,一会儿和先生说。”
其实他没伤到,施斓对他又拖又拽,但是苗秧到底是个男人,能伤到什么?
只是他嘴角微微上扬,刚刚他抓了施斓两爪。
齐助手混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看不出苗秧的小心思,且他不至于不清楚苗秧有没有伤到,只是到底是先生身边的人,就怕真的磕到碰到。
“他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见解。”
苗秧不理他,上楼了,走到楼道的时候,趴在扶手上,朝下看,突然说:“你担心得太多了。”
你担心得太多了,秦司砚若有这方面的顾忌,早就把施斓调到其他领域去了,又或者把苗秧随时随地监禁起来。
一是秦司砚绝对的相信施斓,或者说,一个小小的苗秧,还不一定真有他的心腹重要。
二是秦司砚并非好糊弄的人,这点小打小闹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的。
楼下的齐助手听到这话蓦然一怔。
少年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齐助手却摇了摇头,苗秧是清醒的,不清醒的,反而变成了他们。
夜已经黑了,沈熙末和秦司砚谈完事以后,施斓送他回去。
路上,沈熙末看了眼施斓手臂上的抓痕,眉心一蹙,表情没有方才那边虚弱,眼神堪称阴毒,他冷冷扫过,脚步轻盈利落,“你倒是会招人,也就这点小手段在秦先生手底下讨饭吃。”
施斓冷笑:“不像沈少爷,连饭都讨不了,只能干着急。”
这饭不似饭。
沈熙末倒是没被他挑衅到,只是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指,“我啊,再不济是个沈家的少爷,不像有的小杂种,怕是得到了,连安稳的日子都给不了,何况还得不到,碰不到,像条狗一样在秦先生脚底下流哈喇子,求另一个主人的怜爱,呵呵。”
说着,他没忍住笑出声。
施斓太阳穴青筋暴起,嘴角抽动,手指握住腰间的匕首上,最终,他压下心里暴戾的杀意,“沈少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觊觎先生的人,死路一条。”
沈熙末想起苗秧那明亮的眼,和温暖的笑容,轻笑出声,他说:“拭目以待。”
晚上,秦司砚抱着苗秧,把人嫩了一顿。
苗秧现在只能苦哈哈守着自己最后的裤头。
真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