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看了眼林与溪,然后捻起银针,一针又一针地落下。
每下一针,几乎都没有半分的停顿。
干脆又利落。
瓷白的手指捏着银针,落下又抬起,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病房里没有人再出声,安静得不行。
病房外面,江聿怀一直站在玻璃窗旁,看着虞归晚的动作。
江南没见过虞归晚针灸,有些诧异,“少夫人竟然还会中医?”
江聿怀没出声,只是沉默地看着虞归晚的动作。
林与溪的身体已经亏空了。
内伤外伤无数。
虞归晚只是拼尽全力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争取时间。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有医生发现了一旁的心电图仪上的跳动慢慢地趋于平静了。
不少人都感到震惊。
他们是全程看着虞归晚落针的。
一开始是不觉得这几根银针有什么效果,但现在……
中医竟然这么神奇?
虞归晚慢条斯理地收好针包,看都没看那些医生一眼,就离开病房。
那些医生看了看病床上的林与溪,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地跟上虞归晚。
他们打算向虞归晚请教一下。
江聿怀一直在病房的门口等着。
他看到女生出来,就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江南其实很好奇林与溪目前的情况。
他也注意到仪器上的心电图。
什么时候中医这么神奇了?
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插嘴。
虞归晚摇头。
林与溪的情况并没有江南他们所看到的那么稳定。
她还需要做一样事情。
但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江聿怀垂着眉眼盯着她,似是猜到了什么,眼眸深邃了几分,黑沉沉一片的。
那群医生就在这时从病房里出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
江聿怀嗓音低沉,“江南,安排一间没人的病房。”
江南应了声,安排了同一层楼且离林与溪不远的空病房。
江聿怀直接拉着虞归晚的手腕,进了病房,门也关上。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话都没来得及问的医生。
他们只好问一旁的江南。
“江南先生,这位是……”
江南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锐利的目光一眼就看透他们的小心思。
“那是你们得罪不起的大佬。”
众人相视无言:“……”
江南看了眼时间,“行了,既然什么都用不上你们,赶紧回去吧。”
众人沉默:“……”
他们也不是不想帮忙。
这不是用不上吗?
……
病房里。
气氛有些凝结。
虞归晚看着拉她进来病房后又松开手,自己一个人走到窗户前站着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看到江聿怀的反应已经知道他估计是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江聿怀。”她喊了声。
病房里一片安静。
男人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