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能逃离那里，去到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纠葛的地方了！”
姜早听到万清念的话后是一愣，随后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惊喜。
她知道，万清念在大衍宗千霜峰日子过得很苦。
师尊不疼爱、师兄师姐对她排斥，没有丰富的资源、也没有良好的教导。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能成为如此出色的修士，除了她的天赋，努力似乎刻在了她的身上。
姜早曾经也想过，若是万清念遇到的师门不是这样，是不是早就成了青云大陆里令人耳熟能详的天才？
若她是身在中洲这样的地方，或许和姜早之间的差距早已拉的很大。
姜早不嫉妒，她反而高兴和庆幸。
有个厉害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若自己的朋友过得更好，那就更应该庆祝了。
“你、你不会觉得我功利吗？来了中洲后就不想回去…”
姜早诧异：“怎么会？他们对你都不好，你为什么不可以离开？”
眼瞎的师尊、脑残的师兄、作妖的师妹和美强惨的她。
师门都这样了，有机会的话为什么还不选择离开？
许是姜早的眼神和表情太过夸张，竟然让万清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嗯，你说得对…”她的心情一下的就放松了。
她就姜早这么一个朋友，她不希望姜早的心里对她产生不好的想法，她希望得到姜早的支持。
“你说要留在这边，那你做好打算了吗？”
“嗯，毓芙尊者决定收我为徒。”说起这件事，万清念觉得自己很幸运。
那时候她昏迷在九鸣山时，再次睁眼，身旁坐着的就是毓芙尊者。
“毓芙…尊者？”她的嗓音沙哑，感觉自己整个人在燃烧，从骨头里散发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毓芙手中拿着书，抽空看了她一眼：“醒了？”
“尊者，我现在在哪儿？”
“你现在在我的房间里。”毓芙尊者收起手中的书，起身坐到她的身旁替她把脉。
万清念没有多问，接受毓芙探入进体内的灵力。
“恢复的不错。”她说，“体内的毒都清了，不过还是需要时间恢复，会有些疼痛。”
听到这话，万清念就知道是毓芙尊者救了自己，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多谢毓芙尊者…”
毓芙按住她的动作：“快躺下，还没好完呢。”
万清念听话的躺下，然后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这个外宗弟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没道理让苍云宗的人来替她出头，而且她也没有证据。
许久，毓芙才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万清念视线看过去，有些茫然的看向毓芙，“弟子…要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