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空军紧随其后，径直落在了深坑旁，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冲着里面喊道，“张老哥，你别怪我啊，我看你状态不对，有走火入魔之危，一看揍你有效果，不由下手重了几分，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你奶奶个腿。
你丫的畜牲啊，看似面和心善，实则腹黑的很。
早知道是这样，老子情愿让幻境人格占据了。
妈的，这幻境人格也是怂逼，抢身体的时候凶得很，抢了就抢了呗，总归都是自己，你他妈惹他干啥，你他妈惹出来的事，你倒是扛着啊，你躲个鸡毛啊。
尼玛，几千年的老妖怪了，还让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吓住了？丢脸，真是丢脸。
片刻之后，张起灵从深坑里飞了出来，恩，内力调息之下，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了。
只有身上破碎的道袍，时刻提醒着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张起灵无视王空军关切的眼神，眼中的幽怨都快化成刀子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随之传来。
“王空军！！！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你吧，我刚才喊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上来就给我一个大逼兜，紧接着又是浩克抡，我们有仇吗？”
哪知王空军一听这话，眼中也闪过一抹懵逼，顿时讪讪一笑，“呃，你喊了吗？没注意啊。”
“我喊了，本道爷喊了，尼玛，你揍人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王空军一句话，直接给张起灵整破防了。
要不是这家伙眼里的懵逼太过逼真，毫无破绽，再加上自己确实和他没什么仇，犯不着借机报复自己，张起灵都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了。
好家伙，一听这话，王空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此说来，浩克抡前的那一个大比兜，张起灵就恢复过来了。
也就是说，后面一系列的重击，全是王空军认识的那个张起灵承担的？
“呃，那啥，张老哥既然恢复了，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会无期，再见。”
知道真相以后，盯着张起灵幽怨的目光，王空军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下一刻就逃之夭夭了。
说实话，这真不怪他，更不是他故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起灵黑气的影响，那一刻，王空军眼中微不可闻的闪过一抹黑光，情绪不由自主的，受到了第二邪魔人格的影响。
而在无情无义，绝对理智的第二人格眼中，张起灵身上的黑气虽然已经淡不可见，但终究还是有一丝丝的。
事实上，这一丝丝黑气，本来就属于原本的张起灵，在他过去的四十年里，也不是一直苦修的，同样参与过国家任务，和境外超能强者厮杀过。
难免凝聚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戮意识。
但第二人格可不管这些，只当幻境人格还在潜伏，直接来了一套更猛的浩克抡。
说实话，要不是第二人格瞬间就被王空军压制了，估计张起灵坠入深坑之后，还得继续被揍的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