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一闭,日出月落,七天一晃而过。
张爱国走了走店铺和仓库,提拔两个暗子,转为明面,负责商行仓库的安全,一个叫黄卫华,一个叫赖德生。
人的出身和成长环境不同,另外的三个女人都待不住,总不能当金丝雀养,环境又太复杂,一个人出去不放心。
看到手下来往不便,再次拿出4辆自行车,商行各放一辆,仓库放两辆。
不是没有人盯上过产业,想入干股,只是有些摸不清底细,因为有执枪证,随身携带的匣子枪从未掩饰,光明正大的威慑。
各路牛鬼蛇神,保护费按照行规交着,从不拖欠,名义上挑不出毛病。
有能人计算过,产业撑不起这么大的支出,除非…,算来算去,谁也不想多事,万一踢到铁板,惹到狠人。
张爱国总结过自己,胸无大志,小农意识,有点小家子气,睚眦必报,贪财好色,普通的人普通的心,一个好人,思想还是沉沦了。
“先生,一封请柬。”
张爱国疑惑的从赵大有手中接过,原来是粮食协会邀请加入协会,商讨新粮收购。
民国农产品丰富,交通十分不便,名义上统一,实际各自为政,山头派别林立,喜欢内争,从不外求。
中华民国面临的局面是前有狼后有熊虎,心里还有一窝小老鼠,顶上秃鹫在飞舞。
5月20日,舔狗的节日,一辆福特A型车缓缓的停在亨得利酒店门口,门童急急下来帮忙打开门。
张爱国先下车,手牵住一身珠光宝气的樊晓涵,低声叮嘱一下:“要忍住心痒,咱家不差这点。”
担心女人心痒做妙手空空之举。
“阿拉晓得了。”
身后的魏少杰丢给门童一块大洋小账,两人在感谢声中走了进去。
“四美粮行赵老板到!”
迎客的接过请柬,大声唱道。
“赵老板,侬好。”
“你好。”
张爱国坚持讲国语,不是猛龙不过江!
“你好,赵老板。”
对方重新打招呼,但热情减了五分。
不讲上海话就会被排斥,在他们心中,除了上海,其余地方全是乡下人。
酒会中早到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很多口音,方言,真心表示听不懂。
看到张爱国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
“赵老板?”
“是我,尊驾是?”
“鄙人邵东华,蒙会友抬爱,添为协会理事,早就听说四美粮行和商行的老板年轻有为,未料到竟如此年轻,久仰。”
“邵理事客气,我赵建国,对协会仰慕已久,一直想加入协会,只是苦于入门无径,本次得到邀请,真的是荣幸至极呀!”
“请,先随意吃点东西,我接待一下其他会员。”
“谢谢,您客气!请便。”
随手取过两杯香槟,与樊晓涵走向角落,自己做的无本生意,与自己的关联不大。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拍拍话筒。
“尊敬的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
“上海粮食协会的会员们!大家晚上好!”
“欢迎大家来到协会举办的酒会,今天主要有两个议题,第一欢迎新会员加入,让我们掌声鼓励。”
“第二个,是由会长与大家讨论今年新粮的购买价格,共进退同盈利,
“………”
在张爱国看来,一贯的官话套话,都是唱高调。
“